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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親眼所見,老夫豈能善罷甘休?”
大慧低嘆一聲,卻不再言語。卓南雁等人均知一場惡戰在所難免,眼見南宮參殺氣愈來愈濃,大慧卻仍是垂眸靜立,都不禁心底為他擔憂。
山道上一片寂靜,只聞夜風“呼呼”之聲。夜色蒼茫深邃,那鉤殘月仍在雲彩間閃爍,山道旁群山峭壁只能瞧見黑黢黢的影子。大慧的一襲灰袍似是被無邊的暗夜吞噬了,幾乎讓人感覺不到他的存在。
驀地只聞南宮參暴喝一聲,紫煙劍鏘然出鞘,刷的一劍直指大慧胸口。卓南雁看他雖只一劍刺出,但滿空紫色劍影飄忽,恍若千劍萬劍,心底不由一沉:“這廝的劍法果然了得,怪不得那日師尊說他跟我對陣時,未盡全力!”林霜月和南宮馨眼見大慧不擋不避,忍不住齊齊驚撥出聲。璀璨的劍芒陡地在大慧的胸前半尺凝住。大慧雙掌合十,依舊穩如泰山,竟似對身前劍氣噴薄的紫煙劍視而不見。
卓南雁的心“咚”的一跳:“南宮參這狗賊的空谷流波心法又有進境,如此橫掃千軍的一劍,竟能在瞬息之間轉實為虛!而最奇的卻是禪聖居然嫩識破他的虛招,莫非這也是禪門心法的妙用?”
南宮參眼見自己虛實互易的一劍竟是無功,心底震驚非小,口中卻哂然一笑:“大師果然好定力!”腕子微抖,本已黯淡的紫芒驟然一燦,斜斜削向大慧的脖頸。大慧乾瘦的身影似乎微微一抖,林霜月等人卻連驚叫都來不及,那紫煙劍已似一道紫蛇般在他頸上繞過。
猛聽得南宮參厲聲大吼,霎時間漫天都是紫濛濛的劍芒,如千道閃電、萬條妖蛇,矯夭勁舞。山道旁草折樹抖,如遭狂風摧折。林霜月看得心驚,扶著卓南雁一步步向後退去。
便在南宮參震天價的怒喝聲中,不時傳來一聲聲清脆的錚錚銳響。林霜月凝神細瞧,才看清那是大慧枯瘦的鐵指不時彈在紫煙劍上,每出一指,便是一聲脆響,將紫煙劍蕩得貼身走空。南宮參劍法展開,劍氣鼓盪,腳踏奇門步法,圍著大慧呼呼疾轉。劉三寶眼見滿空都是劍影,卻始終不聞大慧的聲息,不由心下焦躁,叫道:“大哥,你瞧那……老和尚勝得了嗎?”南宮馨也急起來,道:“卓大哥,禪聖怎地一直不出手啊?”卓南雁蹙眉不答,心底卻想:“莫非是因禪聖重傷未愈,這才故意示弱?”凝神看了多時,忽地心底一震,緩緩點頭道:“不出手,才是最厲害的出手!”劉三寶擰起眉毛,喃喃道:“不出手,才是最厲害的出手?”卓南雁微微一笑:“天下武學,分成剛柔兩道,所謂虛則實之,實則虛之,靜以待機,柔能克剛!”
他向來與劉三寶聚別匆匆,此刻好容易得見兩大高手交鋒,便藉此向這小兄弟傳授武學要理。劉三寶微微點頭。卓南雁見他似懂非懂,又道:“你瞧那南宮參的長劍一劍重似一劍,卻始終徒勞無功,實則先機已失……”跟著細細給他講解剛柔之道。劉三寶的師父撲散騰雖是天下宗師,但禪聖會斗南宮堡主這等絕頂高手的實戰,卻是習武之人畢生難見的機緣,劉三寶得卓南雁耐心剖析,登覺受益匪淺。
那邊南宮參拼力強攻,卻始終被大慧信手化解,心底又驚又怒,驀地振聲怪笑,左掌自劍影中翻出,直向大慧肋下按去。他這一掌揮出,山道間便騰出一股怪里怪氣的香氣。南宮馨道:“咦,這大男人怎地還抹了香粉?”話音未落,便覺頭腦間一陣昏沉。林霜月驚道:“他掌上有毒,快快閉住呼吸!”扶著卓南雁,並招呼劉三寶、南宮馨二人,又向後退去。
四人又退了數丈,才稍覺安穩,眼見南宮參劍裡夾掌,攻勢更盛,都覺心底憂急。卓南雁瞧見南宮參龍行虎步,已施展出了天星劍法中的“獨劍成陣”,也不由心緊起來:“南宮參這狗賊何時又煉成了這毒掌功夫?”他憂心良久,便胸悶頭昏,漸覺不支。
忽聽大慧低喝一聲:“南宮堡主這七仙香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