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袍老者來到平臺上的桌案後坐好,從始至終,所有人都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而紅袍老者也沒有任何開場白,掃視了一下下方眾人,發現並沒有任何人缺席,目光也沒有在一眾記名弟子身上停留,直接就開始了自己的授業課程。

只是他並沒有特地照顧記名弟子,從最先的基礎課程講起,而是接著他上一次的講解繼續下去。

這一來,幾乎所有記名弟子都懵了。

需要以考核方式進入真武劍宗的,除了極個別特殊群體之外,幾乎都是像陳恆那樣,沒怎麼接受過系統修行的,所以這紅袍老者所講解的,對他們來說無異於是在聽天書。

不過短短几句話,就讓他們兩眼暈眩,腦袋發脹。

當然,此時此刻,他們自然不可能會發出抗議,也沒有那個膽量,只能無奈地坐在那兒,強忍著不讓自己打磕睡。

不過這些人之中還是多少有人接觸過一些理論知識的,雖然一時間難以明瞭,卻是生記硬背,將臺上那紅袍老者的話記在心裡,等以後再慢慢領悟。

這部分人中,陳恆自然也是其中之一。

他沒有接觸過任何理論知識,但聰明如他,當然看得出紅袍老者所言是有用的,要不然坐在他們前方那些外門弟子又怎會聽入如痴如醉?

而在這些記名弟子中,孟安豹是最讓陳恆注意的一個,倒不是因為孟安豹目前是他的競爭對手,而是因為孟安豹是唯一一個沒有露出茫然之色的人。

他忽而皺眉,忽而恍然,似乎那紅袍老者的話他完全能夠理解。

周圍所有人都是昏昏欲睡,只有零星的幾人強打精神仔細聆聽。

即使聰明、細心如小白,亦感到晦澀難明,一時難以理解,扭頭看向身旁的陳恆,卻發現他雖皺著眉頭,卻是聽得仔細,也就沒有去打攪他。

近兩個時辰,對這些記名弟子來說,絕對是一種折磨。

耳邊一直嗡嗡直響,傳進來的話題卻如天書一般枯澀難明,想要睡覺都無法睡著,更不能離開。到得後來,某些人甚至悄悄地開始運息修煉起來。

這般持續了兩個時辰,時間一到,那紅袍老者話說到一半,卻是忽的一停,連一個字都不願多講,更是看也不看下方眾人,自顧自的離開了大講堂。

與此同時,那些個記名弟子卻是如逢大赦,全身心都輕鬆下來。

早上的課程到此結束,即使陳恆亦感覺到雲裡霧裡,除了將紅袍老者的講解記在心底,卻是完全抓不住重點,更不知道早上這些時間是否白白浪費了。

紅袍老者離去,那些外門弟子也相繼起身,一邊低頭沉思,一邊緩緩離開大講堂,卻是宛如未見到旁人一般。

陳恆一抬頭,正好見到昨日食堂碰見的秦瑞,他不像其他外門弟子一般深思,只是淡淡地掃視了一下眾記名弟子,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之色。

然而,當陳恆以為他要上前找茬之時,秦瑞卻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反而加快腳步向外走去。

這時,明維也從前方走了過來,看著一眾記名弟子,最後將目光定格在陳恆身上,微微一笑,問道:“感覺怎麼樣?”

陳恆微微苦笑一聲,道:“雲裡霧裡,完全不明所以。”

明維呵呵一笑,道:“你們的運氣也不知道該說好還是不好,紀老的課程一週才有一次,這是我們盼都盼不到的。只是對你們來說,難度確實大了一些,不過不要緊,往後多學一些基礎知識,慢慢的就能適應了。”

他的話雖是對著陳恆說的,卻又是在告訴所有記名弟子,頓了一下又道:“紀老的課,向來都是取重點來講,不區分實力高低。別說是你們,就是很多外門的師兄弟也都難以理解。不過其他師長不同,他們會針對各人的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