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搭訕的方法有些過時了吧。”

許然腰間一緊,被凌海彥拉得更近,兩人俯仰之間,極其曖昧。許然屏住呼吸,抬頭又看了看凌海彥,只一眼,便低下頭,故作鎮定道:“在凌董面前,我怎麼敢說假話。”

這時,舞曲曲調突然放緩,凌海彥將許然雙手環住自己的脖頸,而自己雙手則環扣住許然後腰,頭輕輕貼在許然肩畔,耳鬢廝磨般:“那我姑且相信許小姐的話。”

許然這時才想起,除了她和凌海彥,此時周圍還有近百人在矚目著他們。而她此刻正與凌海彥肢體交會,舉止曖昧。想到這裡,許然緊張到了極點。好在舞曲接近尾聲,許然對凌海彥笑了笑,算是感謝他的邀請,便在眾目睽睽下匆匆退出舞池。

許然獨自站在角落裡,心臟依舊砰砰跳個不停,也不知道是因為見到了長得像蘇朗的凌海彥,還是因為剛剛凌海彥極其曖昧的舞姿。許然困惑地看著凌海彥在場中周旋的身影,不明白眼前這人為何會長得與蘇朗如此相似,更不明白凌海彥怎麼會邀請她這樣一個名不見經傳,姿色也算不上出眾的小角色來跳第一支舞。

許然悶悶地呷了一口紅酒,放下酒杯時,有人遞了個冷餐盤過來。許然抬眼看見了杜汐妍,有些不知所措。

杜汐妍微笑示好,遞了快甜點給許然,笑說:“凌藥這次十年活動下了血本,聽說甜點都是找法國大廚現做的,嘗一嘗。”

許然接過來咬了一口在嘴裡,味道確實不錯,但當下卻沒有心思品味。

杜汐妍又說:“我聽謝忱說你也在敦盛。”

“是。剛入職兩個月。”

杜汐妍有些惋惜地聳聳肩,說:“敦盛雖然在公關圈有些名氣,但以你的資歷,去奧美這些外企也不是沒有可能。”

“既是在中國做公關,本土企業還是更接地氣。”許然補充道,“我不太喜歡外企的氣氛。”

“也是。”杜汐妍笑笑,“到了外企還要費力打拼,敦盛至少還有陸楠罩著你,跟著他總是錯不了。你說是吧?”

許然看著杜汐妍,揣摩著她的言語,忽覺剛剛杜汐妍遞來的甜點如骨鯁在喉,實在不吐不快。許然說:“陸楠招我進來,我不知道他意欲何為,罩不罩著我這話另說,我只做我應做的事。”

杜汐妍眼底閃過一絲尷尬,面上卻不動聲色。“本土企業人事上是非就是多一些,聽說近期敦盛北方區要有人事大變。”杜汐妍頓了頓,又說,“陸楠這人能力強,腦子好,就是做起事來未免高調了些,難免惹人眼紅。你和他,也算得上是舊相識了,陸楠招你進來,自己的勢力也就能壯大些,你別光顧著做自己的事,前前後後也要多幫襯著點他,這樣我們才好放心了。”

許然抿了口杯中的酒,心想,果真來者不善。杜汐妍這一番話顛來倒去,想表達無非就是:不要自作多情以為陸楠對你餘情未了,他不過是想把你扶植成自己的人,壯大勢力而已。

想透這一層,許然也懶得客氣了,“我和陸楠不只是舊相識,”她看了杜汐妍一眼,笑笑,又說,“退一步說也算是戰友了,他的行事風格我不陌生,用他的話說,我們配合還算默契。是不是他的勢力我不知道,我只清楚做我該做的事。”

許然說完,也懶得再故作大方姿態,看了杜汐妍一眼,放下杯子便揚長而去。

說不出地,許然就是不喜歡杜汐妍。六年前如此,六年後,她想著也許能有所改觀,但說上話後,卻發現厭惡已然根深蒂固。即便她舉止得當,說的話並無惡意,但許然依舊覺得她是在她面前炫耀,炫耀她對陸楠的關心,對他的在乎,以及她和陸楠之間肝膽相照的情誼。

許然往休息室去,無意間瞥見了凌海彥的身影,想起此行的目的,又是沒來由的惱。她不禁悔恨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