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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反應過來，張口剛要說話。就聽後面馬天都的聲音傳來：
“讓他進來吧！”
“哼！”江百川冷哼一聲，跟了進去。
那個護士小聲嘀咕幾句，一副對江百川十分不滿的樣子。
咔！
咔！
手術檯，一道道明亮的燈光打下來，沒有一絲影子。
手術。很快開始了。
因為江百川的身份，得以在旁邊旁觀，眼中滿是焦急。
“小劉，開始動刀吧！”
馬天都檢視一番之後。指定一個方位說道。
“怎麼？不是馬主任親自動手？”江百川一愣。
“我老了！手不穩，平常的手術還可以。這次的手術很大，我的體力怕是跟不上。小劉正處於外科醫生的黃金年齡，業務上也很熟練，他動手，成功率比我親自動手要高一些！”馬天都解釋道。
“嗯！”江百川點點頭。
那邊，“小劉”也知道眼前這個是大人物，因而，雖然遭到懷疑，心中有些不悅，卻是不敢表現出來。
手術很快開始，麻醉，開刀……
那些小蛇爬滿了五臟六腑，馬天都經驗豐富，第一個選中的，是左腎上的一條小蛇。這個器官，即使手術失敗了，也不至於致命，算是積累經驗。
“果然是小蛇！竟然有這麼小的小蛇？”
燈光的對映下，可以清楚地看到，左腎上那條斑斕小蛇，正安詳地趴在那裡。
江百川聞言，卻是十分地不悅。
現在，他的兒子正處在生死關頭，這個馬天都，卻是在欣賞這個從來沒見過的物種。
好在，馬天都最基本的素質還是有的，並沒有因此而耽誤手術的程序。一支鑷子，向著那條小蛇夾了下去。
就在這關鍵時刻，那條小蛇似乎感應到了危機一般，竟然猛地警醒，開始劇烈蠕動著，一頭向著腎裡面鑽了進去。
“不好！”
馬天都眉梢一顫。鑷子夾下去，可是，那條小蛇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眨眼間已經消失不見，只留下一個針眼一樣的小孔，兀自冒著血水珠。
這突然的變故，一下把眾人都給看傻了。那條原先一直絲毫不動、像是死了一般的小蛇，怎麼突然活過來了？
但是，這明顯沒有結束。只見，僅僅片刻時間，那條小蛇又是從那隻腎的另一個方向鑽了出來，再然後，從下一個方向鑽進去……鑽進，鑽出；鑽進，鑽出……
很快，江一彥的左腎上密密麻麻，全都成了小孔。
幸虧江一彥現在處於全身麻醉狀態。否則，肯定得活活疼死！
“這……”
“失敗了！你竟然失敗了？快阻止那條小蛇！”江百川在旁邊咆哮著。
“江先生，手術失敗了。如果要阻止那條小蛇，現在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把這個腎切除。”馬天都現場就下達了結論。
“切除？”江百川只感覺眼前一黑。自己要親自同意，把自己獨生子的一隻腎摘掉？
更加可恨的是，這種小蛇爬遍了五臟六腑，腎可以摘掉，那其他部位的小蛇呢？該怎麼處理？
“蠱王，果然可怕！”
江百川眼中還有餘悸。
“將先生，還請儘快做決定。那條小蛇已經進入瘋狂狀態，如果再遲疑的話，我擔心它會轉移到其他臟器內進行破壞！”
馬天都臉色嚴峻地建議道。
“那就……切吧！”
江百川只覺得，自己似乎瞬間蒼老了十歲一般。
雖然只是切除一隻腎……可是，等兒子醒了，該怎麼跟他解釋？
更加重要的一點，那些小蛇的麻煩沒有解決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