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公子。”糜環低泣道。

賈榮使勁渾身的力氣輕輕撫摸著蔡琰的俏臉,語氣突然變得溫柔:“不要忘了你被我親過還被我摸過,這輩子你只能註定是我的,誰也不能搶走。”

糜環放聲大哭,撲到在賈榮的懷中,彷彿多日來受到的委屈,在這一刻盡數化解,點頭說道:“嗯,我聽榮公子的。”

賈榮看著糜環瘦弱的背影一步步蹣跚前行,很難想象這樣一個弱女子竟然能夠將自己從江邊一路背到路上,承受了多大的委屈,眼角有些溼潤。

“環兒,你這是要去哪裡?”吳向得到訊息,將糜環堵在院內。

糜環道:“多謝吳公子這些日子以來的照顧,糜環不勝感激,大哥的傷勢刻不容緩,這才離去。”

吳向的臉色當即變的陰沉“怎麼?莫非環兒要走?”

“嗯。”以往在吳向眼中近乎討好的糜環無論是眼神還是語氣變的無比堅定。

“環兒不考慮我白日和你說的?”吳向語氣陰沉的說道,府中的幾名家丁也趁機走到吳向的身後,雙目怒視著糜環和賈榮。

糜環臉色為難的看了背後的賈榮一眼。

賈榮冷哼道:“強人所難非君子所為,既然當日救了我們,又何必苦苦相逼,實非君子所為。”

“在本公子面前如此嘴硬,來人,將這二人帶下去。”吳向近乎吼道。

“向兒,怎麼回事?”

聽到這道聲音,吳向臉上的厲色立即收起,換為恭敬之色,急忙站到一旁,低首道:“父親。”

“吳大人,小女子與大哥叨擾貴府良久,心中已是不忍,而今大哥醒轉,前去求治,特意前來告辭。”糜環一番話中規中矩,並沒有提及方才之事。

中年人聽後微微點頭“身上的錢財可夠?”

“父親!”一旁的吳向忍不住喊道。

吳良瞪了吳向一眼,厲聲道:“平時是怎麼教你的。”

吳向見吳良發怒,束手立在一邊,不敢多做言語。

“去取兩千錢來。”吳良道。

“多謝吳大人,小女子一定銘記大人的大恩大德。”糜環感激道。

賈榮暗道“吳良的為人也不無良啊,倒是個不錯的人。”

吳良一直聽說吳向在路上救了兩兄妹,並未見過,目光盯著二人看了良久,糜環足可以稱的上是傾國之姿,怪不得方才向兒如此失態,就是他看了也一陣心神恍惚,活了半輩子,已經不是年輕時候的一腔熱血,做事思慮的也就多了。

不過糜環背後那人,給吳良的感覺有些不凡,面對自己的目光,竟然毫不躲避,暗道不凡,這才決定將他二人放走。

“不知這位公子如何稱呼?”吳良問道。

賈榮淡淡的回道:“我姓榮,稱呼我榮公子即可。”

“大膽,在我父親面前竟敢如此託大。”吳向喝道。

吳良擺擺手說道:“榮公子,不知可借寶劍一觀?”

賈榮點頭笑道:“既然吳大人有意,相贈又何妨。”也不知糜環這小妮子是怎麼想的,在那種情況下,還毅然將賈榮的佩劍帶出來,若是依著賈榮,恐怕早就扔了。

豫章吳家只是江東吳家的一個很不起眼的分支,吳良在太守府中擔任一個小官職,算不得什麼大家,不過和江東吳家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是故在城中的地位也有些高,就是許多官員見了,也要給一分薄面。

拔出寶劍,吳良讚道:“好劍!”心中微微吃驚,這把劍劍鋒之上隱隱露出暗紅色,顯然是飽飲鮮血,可知寶劍主人之不凡,看向賈榮的目光不僅包含了一絲不解,更有三分畏懼。

在賈榮的示意下,糜環有些猶豫的接過了吳家家丁遞過來的兩千錢,無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