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來說是很不好的影響。

許攸問清了如何寫欠條,寫完之後,帶著一眾護衛,灰溜溜的離去,這個地方,他一刻也不想停留。

風雅將欠條收了起來,又說了一番體面的話語,圍觀的客人才散去,不過許攸卻成了長安城中的談資笑柄。

許攸自以為沒有人知道他的身份,今日進城如此的大搖大擺,冀州使者之名早已在城中廣傳,而今又發生這樣的事情,關於這個冀州使者的傳聞在長安流傳開來。

走出風來樓,迎面吹來一陣冷風,許攸忍不住將頭向衣服裡面縮了縮,暗道:“如今囊中羞澀,莫非要露宿街頭?”

將領似乎看出了許攸的難度,上前輕聲說道:“大人,我們從將軍府離開之時,那名將領曾言安排我們的食宿,不若趁著天還未黑,及早回去歇息吧,畢竟是大將軍的一番心意,不好拒絕。”

許攸沉思片刻,緩緩說道:“言之有理,不能辜負了大將軍的一番好意,我們這就出發前往將軍府,此事就交由你負責。”

將領俯首稱是,許攸是領頭人,不可能去做這種丟人現眼的事情,他地位低,也不在乎這麼多,臉皮不能當飯吃,天色已經接近黃昏,在街頭露宿的話,丟的臉只會更大。

所幸將軍府的那名將領倒是沒有為難許攸,依舊給他安排的住宿的地方,送來飯食,倒是讓許攸暗中鬆了一口氣。

想到在那名貌美女子手中的欠條,許攸有些頭大,他很想把欠條給贖回來,只希望見到賈榮之後,將袁紹的意思傳達之後趕緊離開長安,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如同大漢各大世家一般,冀州在長安做生意的商人也不在少數,其中以冀州甄家之勢最大,和長安的來往最為密切,許多冀州商人都是依靠甄家的門路,才得以到長安經商,袁紹對此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他也是世家出身,有了這一層方便,很多事做出來順手了很多,甄家等一干世家在冀州有著很大的名望,就是袁紹也不敢過多責難,拳頭大是硬道理,但是還要考慮拳頭揮下去之後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袁紹自然不甘落後,長安城內也有袁家的產業,許攸卻不敢前去相借,傳到冀州,金錢和名望上的損失比較起來更為讓人痛惜,他是文人,更加在乎名聲,怪只能怪賈榮不接見自己,擺譜,不然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許攸還真是錯怪了賈榮,當時賈榮正在軍營中,當回到將軍府中得到這個訊息之後,也想著第二日接見許攸,畢竟西涼軍經過接連的戰鬥,也需要一個緩和期,西涼軍的治地和冀州接壤的甚多,幽州的涿郡首當其衝,短時間內只會有小的衝突而不會有大的戰爭,賈榮不會坐視幽州涿郡落到袁紹的手上。

次日,許攸再次求見。

“許大人從冀州遠道而來,不知所為何事?”賈榮開門見山的問道,越是冀州派來使者,他就要表現出冷漠來,畢竟之前的大戰袁紹是聯軍的盟主,賈榮心中或多或少有些火氣。

許攸不敢怠慢,臨來之際,袁紹可是百般叮嚀,見到賈榮一定要表現出應有的禮節“將軍,下官受主公之命前來和西涼軍商談和解之事,當年曹操巧言迷惑主公以至於主公被矇蔽,才有函谷關之事,還望將軍能夠明察。”

賈榮淡淡的說道:“哦,還有這樣的情況?”心中則是不以為然,為了利益,諸侯能夠刀槍相向,不顧大義和百姓的死活,若是西涼軍在函谷關大敗,聯軍勝利,整個天下充斥的恐怕全部是對西涼軍不利的言論,自古皆是勝者為王敗者寇,戰敗者是沒有機會去改變什麼的。

許攸急忙道:“正是如此,曹操那廝誣陷將軍,無恥之尤,下官早已是恨之入骨,見到他必將食其肉飲其血。”

“許大人果然是古道熱腸,他日若是見到曹操的使者,定然將這番話悉數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