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員外沉思片刻,道:“也罷!”又回身向內喊道:“來人哪!”

話音剛落,有人捧出幾十兩銀子,員外道:“雖然幫不上大忙,但是銀子還是有的,儘管不多,也算我一點心意,就請收下吧。”

張子長推託不過,勉強收下。

我和東方木也向白員外辭行,白員外惋惜地道:“看來,想留也是留不下了,這點心意就請笑納吧。”又有人捧出幾十兩銀子,東方木看了看,二話沒說,也便收下了。

我們拜辭白員外,離開白府,走到叉路口,張子長躬身施禮,道:“二位,多謝當初一飯之恩,本當湧泉相報,可今日心願未了,表妹還沒有下落,來日方長,哪日再有相遇之日,定當相報。二位保重,後會有期!”

東方木笑道:“子長兄,朋友一場,沒有什麼報不報的。你也保重,後會有期期!”

我也向張子長拱了拱手,道:“後會有期!”

張子長深施一禮,向東而去。看著他遠去的背影,東方木搖搖頭,嘆了口氣。

我問道:“怎麼了?”

“沒事。”東方木道。

“我們去哪裡呢?”我道。

他遲遲未答,我抬頭看他,只見他神色緊張,不知何事,他突然道:“走!”

我驚疑地道:“走,去哪裡?”

“城外,茅屋!”說著,便向前奔去,我頓時明白。

租來兩匹馬,跨上去,飛向城外。來到山腳下,將馬寄在一個農戶人家,進到山內。山路崎嶇,樹林茂密,我們憑著記憶,找尋那座茅屋,就是白員外那位煉丹朋友以前住的地方,幾經周折,方才找到,可是茅屋已經被拆,只留下幾塊爛木頭,白員外朋友的墳墓孤零零地堆在那裡,墳上佈滿了枯爛的雜草,好象很久沒有人來祭奠,看不到祭奠的痕跡,顯得極其淒涼。

看到眼前此景,我倆俱是一驚:不可能啊,怎麼會是這樣,好好的茅屋為什麼拆了,並且墳也無人祭奠,難道這裡發生了什麼事?

我道:“東方兄,你怎麼會突然想到來這裡,難道你知道這裡要發生什麼事?”

東方木搖了搖頭,道:“我並不知道茅屋會被拆,不過,剛才我想到我們第一次來時發現了一點問題,想再來看看,可這裡在我意料之外。”

我道:“原來是這樣,你當初發現了什麼問題,怎麼當初不說,當天我看你在屋內找什麼。”

東方木道:“對,我說的就是那個問題。我找的是筷子。”

“筷子?”我疑道。

“不錯。白員外的朋友一直住在這裡,他當然要吃飯,可是我在屋內只發現了一堆打碎了的碗碟,卻沒有發現筷子。沒有筷子用什麼吃飯,我還四下找了找,可就是沒有發現。這是一個疑點,另外還有,你記不記得你當日說過的一句話?”

“什麼話?”我道。

“你說一個武林高手,殺一個人連刺七八劍,在江湖上倒是很少見。然而白員外的朋友,卻恰恰被連刺七八劍,這說明了什麼問題?”

“說明對方不是武林高手,或者是掩蓋事情真相。”

“如果不是武林高手,那麼他怎麼會那麼容易跟蹤白員外,又輕易地殺了他的朋友,並盜取了不老之方?”

“對呀!照此推測,他肯定是武林高手了。”

“不錯!他既然是江湖高手,為什麼要用那種手段殺害白員外的朋友,為什麼要掩蓋事實,他想把我們的視線轉移到何處呢,還是想擾亂我們的思維?”

這些我當然更不知道,便問道:“當時你怎麼沒有想到這些呢?”

東方木道:“當時,一時大意忽略了。隨著事態一不斷發展,以及事情的錯綜複雜,但始終沒有線索可查,我便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