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綜那邊你打算交給誰處理?”說起正是,大家都變得嚴肅起來。

“我這裡交個童奎他們。”劉庸道。

“我那裡交給童卡。”廖維凱道。

“恩,告訴他們一定要謹慎,千萬不要打草驚蛇,該出手時一定要凌厲,殺一儆百,儘量減少傷亡。”

這邊交代完,兩人退去,張顯又把張革叫來,作為神威將軍的副將,明天的事張顯打算全權交給他去做,張革為達目的,都敢僱人去殺他,這股狠辣勁,明天場面定然極為血腥。

兩人密謀一個時辰,見無紕漏,張革告退。

張顯又把李文輝請來,他因為張顯榮升神威將軍,被張顯從劉庸手裡要來任參軍,劉庸自然惱怒,張顯賠笑連連,答應把陳公威派給他,劉庸這才罷休,不然他又要找張顯打一架,一想劉庸廖維凱總拿這個威脅他,張顯就不爽,可也頭痛不亦,他怎麼可能和手下大將打架去比個輸贏。

下半夜直到丑時末,李文輝才告辭。

作為一軍主帥,不僅要謀而後動,還要把眼光放長遠些,張顯除了同李文輝研究制定當前行動計劃,又制定了平叛之後的行動方案。

張顯揉著發脹的額角,疲憊的和衣而睡。

第32章慈不掌兵

第二天天光大亮,張顯洗漱完畢,戴冠著衣,對著銅鏡看有無紕漏,張顯傷好後一直忙著,還從沒有閒心仔細看過自己的摸樣,今天心血來潮,不由調整銅鏡多看了幾眼,銅鏡裡;一身青袍,束頂金冠,墨髮披肩,鼻若懸膽,眉似軟劍,雙眸如星,丰神俊秀。

這個陌生又熟悉的英俊人是他,張顯咧咧嘴,心裡充滿怪異之感。

張顯遇刺傷好後不喜歡穿戴盔甲,只是一身青色長袍,如果不是知道他是一位早就揚名於世的第一勇士,還真以為是位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

辰時擊鼓升帳,文武分立兩廂,張顯冷然而坐帥位,董一刀手捻鬚髯閉目養神坐在一側,主簿、刑司據以到位,此刻既沒有點卯,也沒議事,大帳內鴉雀無聲,凝重的氣氛讓人透不過起來。

忽然,遠處隱約傳來喧囂聲,張顯嘴角微翹,露出一絲冷笑。

不一刻,人喊馬嘶由遠而近,張革冷冷道:“真夠囂張的,不尊軍令不說,中軍大營非緊急軍務嚴禁縱馬賓士,就這一條就以犯禁,國難之時軍法不嚴軍紀不肅,豈能解國都之危,都如此這般,勤王之師豈不成一盤散沙,談何勤王。”

張革是神威將軍的裨將,又掌中軍令,如果昨晚沒有計議,張革不會只是像現在這般抱怨幾句,他會把那些藐視軍法的人當場射殺。

監軍張老怪,目露殺機,大帳中又多了一股肅殺之氣。

帳外人喊馬嘶,帳內鴉雀無聲,就在這時,一盔甲武將手拿馬鞭,不告而入,身後呼啦啦跟進來數十佩刀帶劍的武士,態度極為囂張,毫無顧忌,緊跟著,又一文面書在一眾武士簇擁下湧進大帳,張顯眼角不由抽搐,強壓火氣。

“來者何人,中軍大營嚴禁縱馬持械,持械擅闖中軍重地,校尉以下不召不得擅入,難道眾位不知到麼?”張顯冷然喝道。

“孫子。”陳立用馬鞭敲打著孫仲的肩頭撇著嘴:“上面誰家孩子,也太沒規矩了,本大爺來了也不知道迎接。”

孫仲臉色難堪,但是惹不起陳立,撇撇嘴沒接話。

“董。。。”陳立忽然發現張顯身側坐著位老者,細一端詳,心裡咯噔一下,他很跋扈,但是對董一刀還是有點忌諱,可轉念一想,這老傢伙雖然也是個外戚,卻不著國王待見,自己有國舅這個這個姐夫撐腰,有何懼哉,另外在他來前,姐夫向他暗授機宜,所以他就是來拆臺的。

“來者報上名來。”

“呸,老子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