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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很難再出來了。”一半兒是事實,一半兒則是完全出於私心的威脅。
林可歡驚恐的瞪大眼睛:“為什麼要把我關進監獄?我犯了什麼罪?”
“涉嫌包庇恐怖分子、涉嫌支援恐怖分子行動、涉嫌挽救恐怖分子生命等等等等。在這個國家,犯了如上罪行的人,就等同於恐怖分子。即使你是個外國人,他們也不會手軟,而且我敢肯定,他們不會放你回國的,即使你的國家願意出面保釋你。”中尉停頓了一下,最後說道:“所以請你再慎重考慮一下,明天我等你的答覆。”然後離開了。
林可歡就那麼一直呆呆的坐著,腦子裡一片空白,她該怎麼辦?
沉重的眼皮始終睜不開,身體好像也不是自己的了。卡扎因努力著清醒過來,卻無力支配身體除了腦子以外的任何部位。我還活著嗎?還是,只剩下了靈魂。
自己在哪裡?這是什麼地方?父親和兄長呢?卡扎因費力的回憶戰場的最後情景,卻感到頭部一陣劇痛,再次失去了意識。
數分鐘後,軍醫和渾身包滿紗布,右腿還打著石膏的扎非慢慢爬過地道,停在了另一側的盡頭、一個僅能容納三五人的狹小空間裡。軍醫仔細的檢視了一下仍然昏迷中的卡扎因,多處傷口的出血終於全部止住了,心臟跳動的雖然還是很微弱,但是已經穩定了許多。這對於血袋早已經用完,可是因為重傷再加上手術,一直都處於嚴重失血狀態下的卡扎因來說,應該是天大的好訊息。扎非也看到了一絲希望,他倒臥在小弟的旁邊,用力握住小弟冰涼的右手,在他耳邊說:“挺住,卡。一定要堅持住,我知道你能行。你會好的,一定會好的。我和父親都在等著你呢。卡,我的好兄弟,快點醒過來吧。……”。
林可歡慢慢抬頭,脖子痛不可加,昨晚她絞盡腦汁的在紙上寫了劃,劃了寫,後來竟然就在桌子上趴著睡了一夜。她在夢裡見到了日思夜想的那個人,她向那個人哭訴,政府軍不讓她回國,那個人一直幫她擦眼淚,擁抱她,安慰她,告訴她不用怕,有他在。
林可歡用力揉了揉自己的脖根兒,想著剛才的夢,眼淚又掉下來。這個大騙子,又欺騙自己。他說有他在,他說會保護自己,可是人呢?卡扎因,你在哪裡?不許你死,不許你有事,你要來救我,我還等著你來救我。
又是快傍晚的時候,傑森中尉開啟了房門,林可歡坐在桌子旁默默的看著他,面前的白紙上寫著幾行字:“他們先把我關在基地牢房裡,後來又帶我離開了基地,去了一個很遠的地方,可是我被始終蒙著眼睛,到底那裡是哪裡,我也不知道。然後我趁著黑夜跑出來,走的哪條路也搞不清楚,再後來就遇到了你們。”
傑森看完哭笑不得,無奈的搖頭:“不,這不是我們需要的。”林可歡很認真的說:“可是我只知道這些。這就是我所經歷的事情。”
傑森聳聳肩:“那麼我很抱歉,你得跟他們走了。”其實就算林可歡寫出他們需要的東西,她也得被移交了,這是最高長官下達的命令。中尉轉身走出了房間。
下一刻,兩個身著迷彩服計程車兵走進來,他們是本地計程車兵,黝黑的膚色,兇惡的面孔。如果說,因為長相與卡扎因相近,歐盟計程車兵還讓林可歡容易接受一點的話,那麼這兩個黑人士兵足以讓林可歡懼怕不已。
他們徑直上前一左一右的抓住林可歡的胳膊往外拖,林可歡掙扎起來:“不,你們不能抓我,我哪兒也不去。”
沒有人理會她的叫喊,直接把她拖出大樓,一輛軍用卡車等在那裡,車上的人把林可歡拽上後鬥,五個荷槍實彈計程車兵看守著她。
林可歡被這種陣勢嚇的閉上了嘴,不敢再出聲更不敢亂動,癱軟的坐在他們中間。
卡車一路顛簸的開出基地,林可歡開始強烈的反胃,她顧不得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