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走進電梯。

“等一下!”在電梯門即將合上之際,一隻手臂伴隨一聲暴喊突然從縫隙中伸入,撞得鏗鏘作響,電梯門感應到了阻礙,又自動開啟。

尹凱雅驚楞地看著這一幕,被這突發狀況嚇得好半晌說不出話來,待看清來人後,不由得開口便罵:“呂道誠,你不要命啦!拿自己的手臂這樣虐待?”呂道誠是磊新的資訊工程師,雖然比她還年長兩歲,卻總是嘻皮笑臉的沒個正經樣。不過,可別被他外表所瞞騙,他的工作能力可是磊新其他工程師所難望其項背的。尹凱雅怒瞪著他走進電梯,被驚嚇的心仍然狂跳不已。

“嘿嘿!上班快來不及,拼了命也得趕上這班電梯。”呂道誠迅速按下關門鍵,然後倚在一旁輕鬆地吹著口哨。

“得了吧!咱們公司才幾個人,電梯好搭得很。”尹凱雅撇了撇嘴,對他誇張的說法不以為然。

“小姐,你真的待在會計部嗎?居然說出這句話?”呂道誠一臉疑惑地看著她

,不住地發出嘖聲,嘲諷味十足。“連我們這群工程師之間都傳開了,你這內部單位的主管居然不知道?”

“我忙啊,沒時間閒話家常。”尹凱雅沒好氣道。

磊新的人事管理歸屬於會計部門,原本會計部由她和董事長的女兒沈關月共同負責,扛下會計部這個重責;沉默細心的關月負責帳務管理,而能言善道的她擔負起對外聯絡客戶之責。

即使兩人的個性如此南轅北轍,但她倆的感情就是好得沒話說,像是一個被拆散的個體找到了互補的另一半,那麼契合、那麼默契十足,不需多餘累贅的言語,對彼此的友誼就瞭然於心。

關月除了公事,有時一天還聽不到她講十句話,秀麗的容顏總是染著哀愁,這樣的關月,連身為女人的她見了都覺得我見猶憐。不管有什麼事,她都會盡力護著關月。不過,有時關月的沉著和她的暴烈性格比起來,少她一歲的關月反而比她還像個長姐。

還記得她剛進磊新,工作了約一個禮拜後,聽到同事們說關月是董事長沈彌的女兒時,她當下瞠目結舌,因為,沈彌對關月的態度比對一個陌生人還不如。面對陌生人時,至少還會維持最基本的禮儀假象,但他對關月,卻還帶有不屑與鄙夷。

她很想問關月的不愉快是從何而來,也很想問沈彌對關月的冷漠態度是怎麼一回事,但在一次關月用沉默以對後,她再也不敢開口。有時,不管交情再怎麼深厚,有些個人隱私,還是不要執意去探索得好。

她以為,她可以和一個感情深厚的好同事就這麼平順地過著她的職業生涯,不用去煩惱所謂同事間的勾心鬥角,沒想到,事總是與願違。

一天,關月突然離開了磊新,而原本生意清淡的磊新簽下了“擎宇企業”這個大客戶,在極短的時間內,磊新的規模擴大,新進人員暴增,她這名碩果僅存的會計,理所當然地榮登主管頭銜,掌握會計部的主控權,卻也讓初掌大權的她忙得焦頭爛額。

沈關月的離去和擎宇企業的簽約絕對有關係!尹凱雅握緊拳,忿忿不平地想。不然關月不會在見過擎宇的總裁後就取得這紙合約,條件還如此寬厚;而關月也不

會在簽定合約後,便與擎宇總裁以進修為名一同出國。

要不是關月,磊新不可能撐到現在。雖然擎宇這個金主幫助頗多,令磊新的經營狀況有所起色,但董事長沈彌的商業頭腦太差,無法把握這個轉型的大好時機,看來除了依附擎字這個方法外,磊新是無法獨立生存了。

“喂、喂!不知道就不知道,幹嘛咬牙切齒的?”看到她一臉憤怒的模樣,呂道誠裝模作樣地不住後退,直抵上身後的牆,不知自己哪一點惹到她了。“沒有。”尹凱雅聞道。她生氣有什麼用?沈彌那老頭都不關心他的親身女兒了,她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