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冷夫人坐了下來,她可以和冷宴堂耍脾氣,甚至可以狠狠地咬他一口,跺他幾腳,但對冷夫人,藍索歡不敢,十分恭敬。

叫人端了熱茶和糕點,藍索歡洗耳恭聽冷夫人的教誨,下定決心,就算冷夫人今日憤怒相對,她也不會反駁一句,最好息事寧人。

“聽說你有個兒子?”冷夫人突然開口問。

藍索歡沒有想到,冷夫人的第一句話竟然提到了冷毛豆,讓她吃驚的同時,心裡有點虛,她為什麼要這麼問?怎麼感覺毛豆出現後,什麼都變了,冷家似乎一心要將毛豆搶走一樣。

“是,我有個兒子叫毛豆。”藍索歡說。

“多大了?”冷夫人繼續問。

藍索歡抬頭看著冷夫人,她問得這麼細緻做什麼?可又不好不回答,畢竟人家沒說要搶走孩子:“三週歲了。”

“這麼大了,好像你要和宴堂結婚是兩年前吧,那個時候就有孩子了,應該快一週歲了,怎麼沒聽宴堂提起,也沒聽你說呢?”

這是一個尖銳的問題,冷夫人一針見血,扎得藍索歡渾身刺痛,怎麼回答她?難道要承認毛豆是冷宴堂的孩子嗎?可如果不是,那段時間和索歡在一起的男人只有冷宴堂,除非她承認自己水性楊花,在外面私通了其他男人,藍索歡的臉色難看,這個問題真的沒有辦法回答。

冷夫人就知道藍索歡不能回答這個問題,似乎也不想等著她回答,接著說。

“這孩子與宴堂小時侯長得幾乎一模一樣,如果沒有弄錯的話,在宴堂的婚禮上,我應該見過他,由一個年輕的女人抱著,那個女人應該和你熟悉吧?”

又是一個沒有辦法回答的問題,今日冷夫人來了,就是想讓藍索歡啞口無言。

“昨天宴堂回去了,就一直吸菸,我這個做媽的心痛,今早就跟了他來了這裡,才知道你回來了,也知道我兒子憂傷的原因了,不過我很意外,因為我看到了你的兒子,不得不承認,他和我兒子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尤其是那雙眼睛,也是黑溜溜的,說話的聲音幾乎是一樣的,討人喜歡,只是宴堂大了,才變得像現在這般又冷又硬,許是他小時侯,他爸爸對他太嚴厲了一點。”

冷夫人瞄著藍索歡,面頰上的線條柔和了一些。

“我們家宴堂做人很規矩,從來不和女人隨便結交,就算偶爾交往也都是生意上的事,所以我一直擔心這個孩子,逼著他結婚,他就是不肯,說什麼沒遇到喜歡的,如果要結婚也是為了家裡的人,他這麼說了,讓我更加擔心,不知道他喜歡什麼樣的,介紹了不少女人給他,他都搖頭,後來慢慢地鬧出了同性戀的緋聞,嚇得我好久都做噩夢,大病了一場,後來才知道,他看上了你。

看上了藍索歡,是在紐約的唐人街,在蕭南絕的家裡,那個時候她是蕭家的媳婦,冷宴堂這個傢伙,竟然看上別人的老婆,還動了邪念,幾次三番地勾/引她,讓她誤會這個男人輕浮浪蕩,當時還給他找了幾個妓/女,他竟然一個都沒要。

“我同意了你們結婚,可你卻走了,那天冷宴堂帶了楚絲絲走進禮堂,嚇了我一跳,可當時的狀況真是很丟人,冷家的面子都沒了,如果不結婚,怎麼解釋,說新娘子跑了嗎?楚絲絲一心喜歡我兒子,要嫁給他,她自然會利用你不在的機會。”

聽到冷夫人提到那天的婚禮,藍索歡的心裡懸了起來,楚絲絲現在是冷夫人的兒媳,應該又會說話,又討人喜歡吧?現在冷宴堂見了藍索歡,糾纏不清,楚絲絲定然會在冷夫人的面前哭泣,假如冷宴堂提出離婚,對於冷家這樣有英國皇室血統的家族,是不可能發生的事兒。

“那天他遲遲不肯進行婚禮,一直在等,吉時過了,所有人都議論紛紛,賓客一個一個散了,他也不說婚禮是取消了?還是進行?楚絲絲也穿著婚紗在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