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身分開,分別向著不遠處同樣沉睡著的兩個人影奔去。

公子御小心翼翼的看著眼前受傷昏迷的少女,眼裡再沒有了其他,自然也沒看到隨影他們面上那石破天荒般的驚奇表情。

輕輕的蹲下身子,公子御把右手放在綺羅的左寸腕之上,凝神細思了一番,自言自語的說道,“曾經中過毒,好在及時服用瞭解毒藥物,現在並無性命之憂。”說著,他竟微不可察的鬆了口氣。

“看這衣服破損的樣子,像是從懸崖摔下來的,怕是還在水裡泡了一段時間。”隨影也給雲霜搭上了脈,仔細的端詳著她身後被樹枝劃破的衣衫和衣角處的水漬說道。

“嗯,這樣就對上了,耀國的四公主被劫之時,她帶的宮人們四處逃散,有幾個是中飛箭後摔下懸崖的。”隨劍一邊麻利的給彩霞處理著不重的傷口,一邊驗證似的說著。

公子御卻彷彿沒聽到他們的對話一般,端詳著綺羅小腿上和胳膊上的長箭,以及被水泡過後隱隱的有些青紫泛著白的傷口,他的劍眉擰成了一個疙瘩,最後下了決心一般,猛地伸出手去,就要硬生生地把箭拔出來。

綺羅在昏昏沉沉的昏迷之中,突然峨眉一擰,好像預感到了疼痛,她內心的理智稍一覺醒,就濛濛朧朧的張開了眼睛,猛不丁看到的一個陌生的男子垂著頭握著她身上的毒箭正要拔出來,揹著月光看不清他的臉,但是那雙星目中明顯擔憂與關切卻濃濃的滲了出來,看著那清清朗朗的毫無雜質的目光讓綺羅忍不住軟弱的喃暱出聲,“疼,……”

“嗯,莫怕,一下就好。”帶著磁性的聲音說著沉穩的承諾,目光卻更加的輕柔如水了。

聞言,綺羅臉上浮起一個安心又虛弱的笑容來,戴著面具的平淡無奇的木木的小臉馬上活了一般,發出璀璨奪神的光輝。但是,隨著公子御手上用力拔出了她身上的長煎,伴隨著痛入骨髓的撕扯,立即,綺羅的眉峰緊緊一收,緊接著狠狠的擰在了一起,直接又疼昏了過去。

公子御的心,也跟著那緊蹙的眉心一陣戰慄,他出手如風,快速的封了綺羅的幾處大穴,給她止住了血。又拿出隨身的藥囊,取出一枚七彩馥郁的藥丸,小心的捏開綺羅的嘴巴,喂她服了進去。

之後才輕輕的放她平躺下,彷彿他手下是一個瓷娃娃一般,一不小心就碰碎了,接著又心疼得緩緩地撫平了她攥著的眉心,然後理了理她散亂的鬢髮,拿慣了刀劍的大手不知不覺地停在她頭上那別緻的金魚簪子上,也是她頭上唯一的飾品。

隨影和隨劍他們等什麼時候見過這麼近乎溫柔的公子御啊,一個兩個地都摒住了呼吸,張大了嘴巴,忘記了自己手下正在處理的傷患,手裡擎著的藥囊液不自知的啪嗒一聲掉到了地上。

聽到響聲,公子御回過神來,星目微沉,“此地不宜久留,儘快處理完手頭的事情,咱們馬上就走。”

“呃,”沒想到自家公子突然說出這麼一番話來,隨影一愣,捨近求遠,遙遙的指著綺羅,試探地問道,“那她們怎麼辦?要一起帶走麼?”

一句話問得公子御一愣,下意識的低頭看了看腳下的少女,又緊鎖了眉稍,中毒、挨箭、落崖,又泡在涼水裡這麼久,怕是不好長途跋涉的。公子御為難的沉思許久,才狠下心來,吩咐說,“我們帶著她們趕路多有不便,她們不過是尋常的耀宮宮女,應該不會有人特意尋仇的,你們找個附近的農家,把她們放在門口,山中人好客,自然會有人照顧她們的。”

公子御大聲地說著,看起來像是解釋給隨影他們聽,實際上也是在說服自己。說完之後,他彷彿怕自己又臨時改變了主意一般,大踏步地遠離了綺羅,向著戰馬走了過來。

拉起已經恢復平靜得戰馬,翻身而上, “走吧,我們儘快回漠北。” 公子御說著,又神色莫名的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