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廣開宴席、不出府門。

這構成了趙宗全入京後的全部生活,就連興沖沖從禹州趕赴進京的沈從英等家眷,都被其嚴厲禁止與汴京官眷深入接觸。

這一樁樁一件件,導致這位新貴濮王還是如同禹州一般,處於無人問津的狀態。

若不是突然爆出趙宗全妻妹小沈氏與鄭家的結親,這位‘計相’大佬都沒人熟悉。

不過這件事讓趙宗全煩躁的整宿整宿睡不著。

你想想,一個實權藩王家眷和掌管大內御林軍的統帥成了親家,這不是明擺著給新任官家上眼藥嗎?

趙宗全懂,趙宗灝懂,韓明更懂。

但是這件事偏偏就是韓明休病假的一個月裡搞出來的大事兒。

這就讓人很容易聯想,韓明是否在故意噁心趙宗灝,或是抱著離間趙宗灝、趙宗全這哥倆。

總之,韓明因為這種‘上躥下跳’,遊走於各個權臣、武將之間的‘積極表現’,使得趙宗灝這位新官家對其愈發不滿。

至於趙宗全,新帝還是覺得這位做事比較符合心意,也更偏向於韓明是故意挑撥兩人關係的說法。

為此,趙宗灝直接選擇成全小鄭將軍和小沈氏的聯姻,親自保媒賜婚,寓意自己對趙宗全的信任。

當然事後要是沒把小鄭將軍調離御林軍的話,這份手段韓明還是要給對方點個贊。

,!

反正這一套亂七八糟的博弈下來,新帝趙宗灝的威望在朝野,可謂降到最低,俗稱‘拉胯’!

“濮王。”

趙宗灝沉聲叫道。

“陛下,臣在。”

趙宗全小心翼翼的出列答話。

“大相公們有意薦舉你為督辦大臣,巡查各地鹽稅和鹽業事務,你覺得如何?”

趙宗灝這問話很有水平,他告訴趙宗全這事是宰輔們的意見,朕這裡還沒想好,你看這事怎麼辦?

趙宗全畢竟能夠明哲保身這些年,手段和想法還是有的,只不過初入京師,面對這一位位大佬,有些怕‘出風頭’。

“陛下,臣雖為三司使,執掌全國財政,但作為督辦大臣與理與法不符。”

“若臣外出,這三司衙門下屬各司政務應交託誰手?”

“各位大相公有此想法,也應提出切實意見才是,臣以為不妥。”

趙宗全哪裡知道什麼站隊、博弈的事情,反正現在誰是官家,誰最大,他就聽誰的。

“嗯,濮王言之有理,大相公們,此事還需細細考量才是。”

新帝趙宗灝很是滿意自己這位便宜‘皇弟’的反應,這才是忠臣!

見到官家想拿濮王當擋箭牌,那哪行啊!今天這事,必須給他定了!

韓章和曾明仲對視一眼,身後新晉參知政事的歐陽文忠也暗自點頭。

隨後中書門下的這群大相公直接全部俯跪於地,高聲大喝。

“陛下——!”

“陛下——!”

“陛下——!”

“。。。。。。”

新帝趙宗灝眼前一黑,差點被這幫老頭子氣過去。

“陛下,此等利國利民之大計,當應早日實施,即便三司使趙宗全不宜外出,那也應有鹽鐵司長官負責推進此事。”

韓章抱著玉笏喊道。

“陛下,韓大相公所言甚是,三司使不應妄動的話,那就應該以濮王世子、鹽鐵司判官趙策英為督辦大臣,巡查地方!”

“陛下!諸位大相公所陳述皆是良言,還望陛下準允——!”

歐陽文忠的那個嗓門高啊,差點把文德殿的房梁震塌。

“幹什麼?你們這是幹什麼?!”

“成何體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