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嶼琛哥哥,你叔祖也會這個啊!我的釣友他也會這個!但我還沒學會,這個可難了。悄悄告訴你,每回我都悄悄往水裡扔點心渣子,才能釣到魚。”

“可你已經很厲害了,你這麼小都會釣魚了。”趙小公子愈發覺得,眼前這個小夥伴格外與眾不同。

身後跟著的內侍和侍衛們,都緊緊地盯著他們,生怕他們不小心跌進去。

就在他們身後的屋子裡,被他們討論的兩位主角,趙小公子的祖父,還有他的叔祖,正面對面坐著。

皇帝,如今該稱作“趙老爺”,他笑著先開口:“皇叔今日怎得有雅興到這偏僻的花神廟來?”

“哼!自然是受邀而來,那麼皇帝呢?怕是不請自來的吧。”

被迫待在這屋子裡,無法出去同小釣友相會,安樂老親王滿腹的怒火需要宣洩。

面對老親王的質問,皇帝只是笑著,並不接話。

“許久未曾坐下來,好好與皇叔閒談一番。今日既然得空,又在此遇見,便不論君臣,只是作為一位晚輩,想要關心關心皇叔的近況,正好與皇叔談談心。”

“好啊,你想談什麼?”老親王拉著一張臉。

“沒想到皇叔竟然會同林家小兒成了——釣友?朕還記得小時候,皇叔對朕都沒有這般親近。莫不是皇叔覺得膝下寂寞,真如外界所言,有意想要收那孩子為義子?”

“這些人閒得沒事,都在諢說些什麼呢?本王的年歲做林如海的親爹都足夠了,如何會收他的孩子做義子,簡直是一派胡言。”

“哦?真的不是?”皇帝聽見他的澄清,還有些不信。

“我同那孩子確實只是忘年之交,起初在揚州偶然得見,那孩子機靈,說話有意思,心思也純正,本王就留他在身邊,相處過一段時日,這些想必錦衣衛也都早已稟明。”

見他如此坦然,皇帝笑了笑。

“那還真是可惜了,原本還以為事情是真的,想著雖不能讓那孩子上咱們皇室的玉碟,但朕可視他為皇叔親子,也就是朕的小堂弟,今後保他一世富貴安寧。畢竟當年若非皇叔鼎力相助,朕這個皇位坐得也不會這麼穩當。”

這番話,皇帝說得真假參半。

當年之事安樂老親王確實站在他這一邊,他也心存感激,但要將一個非皇室血脈的孩子視為堂弟,這就有些言過其實,多少存了些旁的心思。

“大可不必,於他而言,這也未必是好事。他雖然年紀尚幼,但看得出天資不錯,來日未嘗不能憑藉他自己建功立業,何必給他引來非議。”

老親王對球球的維護愛惜之意,表現得已然十分明白了。

皇帝收回試探,正色道:“既然皇叔不願,朕自然不會再提。”

室內靜下來那一瞬,窗外正好響起兩個小傢伙的說話聲。

“嶼琛哥哥,你能答應球球一個小小的請求嗎?”

“可以,你說就是了。”

“待會兒,嶼琛哥哥你能祝我姐姐生辰快樂嗎?因為今天是我姐姐的生辰,我本來還邀請了其他人一起過來的,但他們都有事,沒來成。沒想到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