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不是的,我是想我的一個好朋友,就是我以前跟你說過,那個教我釣魚的朋友。”

趙嶼琛想起來了,回答道:“是他啊,你的那個釣友,我記得,他怎麼了?不在京都嗎?”

“不在,他去了一個很遠的地方,而且明明說好的,一個月要給我寫一封信,結果我都已經快三個月沒收到他的信了,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會不會想起我。”球球說完,又嘆了一口氣。

他對他的釣友如此在意,看得趙嶼琛都有些嫉妒了。

“那我上次同你見面,不也差不多三個月了,你先前想我了嗎?”

“當然想了,嶼琛哥哥你也是我的朋友啊,你們在球球心裡,都是獨一無二的,都特別重要。”

“這還差不多。”趙嶼琛被他這麼一鬨,心裡美滋滋的。

“下次要是我不能出宮跟你見面,就也給你寫信,而且我絕對不會讓你等那麼久,每個月都給你寫!”狠狠拉踩那個不知好歹的釣友。

“好啊,雖然我還不太會寫字,但我也會給你寫的,我用畫的跟嶼琛哥哥你說,這樣可以嗎?”球球很認真地徵求小夥伴的意見。

趙嶼琛拍了一下自己的胸脯,十分自信地說:“沒問題,我肯定能看懂,你畫就是了。”

兩個人又繼續嘰嘰喳喳,開始討論晚上該乾點什麼有意思的事情。

“唔,我們還要等多久呀?”球球感覺時間都已經過去好久了。

趙嶼琛也不知道,“再等等吧,要不,咱們睡一會兒吧?”

“可是我有點想吃飯怎麼辦?”球球捧著自己的肚子有些不好意思。

這裡的點心太過甜膩,他吃了半塊就不想吃了,現在又過去這麼久了,肚子裡的早膳早就消化了個一乾二淨。

這確實是個問題,趙嶼琛也有些餓,但他方才忍著沒說。

“我出去找人問問,球球你在這兒等著。”

“好的,嶼琛哥哥,你放心去吧,我肯定不會亂跑的。”

等趙嶼琛回來的時候,也順便帶回來了一個好訊息。

“球球,走吧,皇爺爺留咱們一起在這兒用午膳。”

“好耶!嶼琛哥哥你真厲害,球球有飯吃啦!”

不得不說,球球的這句話,讓趙嶼琛心裡很舒服,讓他覺得自己方才的奔波沒有白費,他的小夥伴心裡是感激他的,是崇拜他的。

可當真的入席之後,趙嶼琛就笑不出來了,他和球球的對面為什麼坐著定國公啊?這叫人怎麼吃得下飯?光是被他看一眼,都要嚇得直哆嗦,躲都來不及,哪裡還有胃口。

按照規矩,等太監試過毒之後,皇帝笑著說:“薛愛卿,請自便,想吃什麼,你自己來,朕知道你不喜歡旁人近身,就不給你安排人伺候了。”

“多謝聖上。”薛遠話也不多。

吃得也不多,也不知是不是在邊疆待久了,不適應京都這邊的菜式。

皇帝時不時開口同薛遠說幾句話,君臣二人互相謹慎地試探著彼此。

唯一自在的人,竟然只有球球,他熟練地向派給他的侍膳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