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跑到親爹面前打聽。

“爹,怎麼樣?林如海答應幫咱們了嗎?”

一提起這個,付慶霖氣得把面前的桌子都給掀了。

“迂腐不堪!不過是一懦弱書生!只知道躺平任人宰割,無用!無用!”

待林如海回到林府,已是深夜。

跨進家門,見裡頭還點著燈,熟悉的倩影,正在廳內來回踱步。

林如海加快腳步,道:“妗妗。”

聽見丈夫的聲音,楊妗妗立即回頭,面露笑意快步迎了上去,拽著他的胳膊,上下打量,又探了他的脈搏。

“沒有外傷,也沒有中毒,幸好。”緊繃了許久的楊妗妗,這才徹底鬆了一口氣。

“幾年前那次,是我無意中差點查到不該查的事,才會遭人暗害,這幾年我一直韜光養晦,他們不會冒險再對我下手,否則換一個新任巡鹽御史過來,未必如他們的意。”林如海反握著妻子的雙手,盡力安撫。

“我豈能不知這些,要不是因為這個,你也不會任由賈家一直留著黛玉一個姑娘家獨自在京都,只是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才是個頭……”

“會好的。”林如海眼中泛起波瀾,眼下說不定就是一次極好的時機。

為了緩解氣氛,林如海主動岔開了話題:“對了,提到黛玉,下午收到她寄回來的信了,我還沒來得及看,咱們先回房吧。”

夫妻攜手,相伴一同回了後院。

洗漱過後,林如海擁著妻子,半坐在床上看女兒的家書。

“黛玉的字寫的可真好。”楊妗妗笑著誇了一句。

雖然林如海也不知道,為何妻子從一開始就如此喜歡女兒黛玉,但他覺得這樣的情況倒也很好。

“她的字可是我手把手教的。”

“倒也不比你的差。”

“你這話說的,那我多練的幾十年字豈不是白練了?”

“別貧了,你瞧,黛玉還提到我了。”

楊妗妗指著信中黛玉感謝她所配的藥的段落,向林如海炫耀。

“你對她好,她心裡自然是知道的,都記在心上呢。”

“什麼記不記的,都不打緊,我就是心疼她一個小姑娘,一直與父母分離,雖說賈家是公侯之家,是世家名門,但門戶越高,裡面就越是複雜,我是擔心她受了委屈,卻不敢開口,也沒人幫她做主。”

“岳母一直待她極為疼愛,是正經當作嫡親孫女養在身邊的,應該……不至於吧。”

他一直想著京都榮國府怎麼也比揚州安全些,當時髮妻突然病逝,根本來不及查清楚是否是人為。

唯恐女兒也出什麼事,而且女兒家總得有女眷教養,這才同意岳母派人將女兒接走方便照顧。

“你那岳母再疼愛她,畢竟自己也上了年紀,未必能夠樣樣都顧得上,況且如今管家的又不是她老人家,你們男人吶,哪裡知道,內宅磋磨人的陰狠法子,海了去了。”

林如海自己也被妻子說得有些不確定了。

“你瞧瞧,這還寫了,賈府管家的那個鳳姐兒,她唯一的女兒巧姐出了痘疹,最近都守在屋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