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長,如海心中苦悶,只能來找兄長傾訴一二。如海唯一能為小兒做的,唯有兩件事,陪他讀書,哄他睡覺,現在這兩件事也都不能了。”

“這又是為何?”謝臨風不解。

“岳父岳母來了京都,二老一手包辦,如海實在感嘆這一己之身,在家中卻再無用武之地,心中神傷。”

謝臨風萬萬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答案。

絞盡腦汁,也只擠出乾巴巴的兩句話開解他:“男子的用武之地,更多的是體現在官場上,如海,你不妨將精力多轉向外試試。”

“可如海如今剛剛升入戶部,載間,不敢妄想能夠挪動,兄長,如海實在不知,該如何排解心中鬱悶,還望兄長解答一二。”

謝臨風也沒有過兄弟姐妹,突然接受到表弟如此重託,深感自己責任重大。

“不如、給你那岳父岳母尋些別的事情做?”

“尋些別的事情……有道理。”

他記得岳父不是京都人士嗎?既然回來了,總該拜訪一下親戚故舊之類的吧,林如海頓時茅塞頓開。

“多謝兄長指點迷津!如海這就回去實行!”

“夫人,先前聽岳父說起,他還有一位異母姐姐,你可見過你的這位姑姑?”

晚上臨睡前,林如海開始旁敲側擊,試圖尋找突破口。

“不曾見過,我同婉婉都是在揚州出生長大的,聽我爹說,這位姑姑年長他十多歲,他才幾歲大的時候,姑姑就已經出嫁了,後來爹爹離開京都,就沒有再聯絡過。”

“這樣……”林如海覺得此路多半行不通,只得另闢蹊徑。

“那就沒有別的什麼親戚舊交了?”

楊妗妗扭頭盯著他看了一會兒。

“老爺,你怎麼突然這麼在意我爹的事了?在打什麼主意?”

“我能打什麼主意,夫人你多想了,不過是覺得岳父岳母也得有自己的交際。”林如海不自在地咳了一聲。

“我明白了,你是覺得他們倆整日圍著球球轉,你這個親爹徹底被球球遺忘了是不是?”

“夫人!多少給為夫留些顏面吧。”林如海喪氣得不行。

楊妗妗只覺得好笑,“好,我不說你就是,我對我爹這邊的親戚朋友是真的不太瞭解,明天我替你問問他。”

“夫人可千萬別說是為夫要問的。”

“放心,肯定不會暴露你的。”

還沒等楊妗妗問,第二日林府來了兩位內侍,直接把牛老爺子請到宮裡去了。

“宮裡的人?什麼情況?娘,你倒是趕緊說說啊!”楊妗妗匆忙從醫館趕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想問清楚。

楊老夫人泰然自若地說:“我沒同你們講過嗎?你爹他曾經是宮裡的太醫,皇帝還是太子的時候,你爹救過他一回,多半是皇帝知道你爹回京了,要他去宮裡給誰治病。”

“您什麼時候說過了!”

“頭一回知道還有這回事!”

楊氏姐妹同時咆哮,聲音大到楊老夫人甚至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這事兒又不是多重要,咱們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