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那粗獷男子一坐到座位上,張口欲言,剛剛吐出兩個字,就被對方一擺手阻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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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都別說,先休息一晚,等明日再說。”

可以看出他的話極有影響力,餘下三人心中雖有千般疑惑,也只能嚥了下去,互相對看一眼,便各自休息去了,只剩下那男子仍在原地,靜立片刻之後,發出一聲微弱的嘆息,轉過身,不稍會兒室內便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等到第二日冷若流醒來之時,天也早已經大亮,梳洗完畢用完餐點之後,那四人已經等得有些不耐煩了,畢竟昨日冷若流的一番話,他們可是牢牢記在心裡了,要是一不小心突然送了命,那還不得冤死啊。

好不容易有侍女來喚了,幾人便忙不迭進了那修葺華麗的殿廳,只見寬敞的殿廳一側,放著一張極大的軟榻,一名俊美英挺的男子斜斜的靠在一側,懷中是昨夜那容貌無雙的少年,兩人依舊一襲白衣,略顯些凌亂的糾纏在一起,男人一手撐著軟榻的一側扶手,另一隻手攔著懷裡的人兒,有一下沒一下的拍著對方的背脊。

乍看到這樣的一幕,幾人都有些小小的失神,昨夜暗淡的光芒之下自然是不能領略這兩人的全部風采,現在呈現在陽光之下,頓時讓眾人又是一陣驚豔的感覺。

再看那少年隨手揮了一下,殿內的侍女便識趣的退了下去,淺酌一口清茶,冷若流看著站在眼前的四人,說道:“說吧,你們為何會飼養那種血線蟲。”

經過一晚上的考慮,幾人已經將厲害益弊分析清楚了,此時聽到對方的問話,便也不再拖延,直接的便敘述起來。

“我們兄妹四人其實一直在距離蛟瀛令遠的一個小村落裡生活的,家姓為林,一直做些小本生意,村子雖然不是太過富裕,但也稱得上是自給自足,大家彼此之間也是相安無事,我們兄妹家中父母早亡,從小相依為命,雖然清苦些,可是村子裡的人對我們極好,所以一直也沒有什麼難處。

可是就在前些日子,村子裡面突然有人發了急症,原本以為只是普通的風寒,但是久治不愈,到了最後人已經瘦得成了一把骨頭,卻又死不了,只能痛苦的苟延殘喘著,村子裡的大夫沒有辦法,我們就找來蛟瀛的大夫,但是治了好多天也沒有效果,並且病的怕傳染給別人,健康的又怕被傳染了,漸漸的村子就冷清了下來,田地都荒蕪了,大家都躲在家裡面坐吃山空,又不敢來蛟瀛做買賣,生怕傳染了旁人。

就在我們都快要絕望的時候,村子裡來了一個外地人,先是到了村長家裡說是能夠治這種病,然後又當著全村人的面治好了幾個重病的患者,那時候大家都高興壞了。求著那人留下來治好村裡人的病,可是那人又說這種病治起來極為麻煩,需要各種珍貴的藥材,而且又很麻煩,所以要求村裡支付昂貴的診金,大家沒有辦法,只能掏家底的拿出家裡的積蓄,但大家都是老實的百姓,就算是把積蓄全部拿出來也不足以支付診金,於是那人又提出另外一個方法,不用支付診金,但是要幫他飼養那種血線蟲,養成了就能把診金抵了,他也會把大家醫治好了。

因為他說那血線蟲只要用動物鮮血每日滋潤即可,所以大家也都答應了,每家領了一些回去,一開始的確是只要動物鮮血就可以了,可是過了些日子就有些不對勁了,那些血線蟲開始變得暴躁,一不注意他們就會鑽入家禽體內,三兩天就把血吸乾了,這時大家才感到不對勁,無奈那些人說一旦開始了就不能停止,還說即便是用人血養育也不會有性命之憂,村裡人沒有辦法,只得繼續養下去。

後來那些血線蟲果然要用人血來養了,可是村裡人已經沒有幾個健康的了,別說用血養了,就是破一個小口子都可能會喪命,村長也是每日嘆氣,這時我們兄妹便商量著將村子裡的血線蟲集中起來飼養,因為數量不多,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