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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殿下的確是他大侄子，但阿瑪這態度真的是太隨意了。

“嗯……我在種痘後第二天晚上發作的，是一起睡的大哥發現了我的症狀。阿瑪說我時不時發熱，發過後又退散，退了後又發，不過熬過來之後也就沒什麼難受的地方了。”

胖糰子沒有介意常寧的態度，因為這位皇叔什麼性格之前他就知道了。他結合著別人的說辭和自己的感想將自己種牛痘的過程說了出來。

說完還對著身邊的大阿哥感激一笑，一旁聽著的大阿哥摸摸他的頭。

“不斷高熱？會不會燒傻人？”常寧立刻腦洞清奇的擔心道，高熱不退，反反覆覆，這可是很危險的……

就他那些狐朋狗友經常嘮嗑交流個家情報，時不時聽到些後宅私密，什麼刻意拖延時間致使小孩燒傻，醒來後變得痴呆之類的。

想當初自己聽了這些話還有些疑神疑鬼的，仔細觀察了後院許久，發現他們倒是挺安分的，這才放下心來。

“不會，採用一些急救退燒方法就行，這個孫太醫就會。”胖糰子擺擺手一臉小意思的表情，畢竟自己當時醒來除了比較虛弱外並沒有感到其他的不適。

常寧立刻鬆了一口氣，放心了。

“前面都是小問題，最主要的問題其實是發濃之後，不要抓，不要撓，這個才是真的難受。”胖糰子面帶痛苦的回憶道。

當時的自己還被迫飲食清淡，想到這他看了眼桌上的肉菜，趕緊吃了幾口緩一緩。

常寧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想起自家三哥小時候被人在背後叫小麻子，恐怕就是這一關沒弄好，這才留下了幾個痕跡。

他抬起頭打量一下太子的臉上，之前牛痘剛發的時候長了幾個痘如今已經變成幾顆紅色的痘印。這樣一看，太子臉上的情況倒是比皇上要好。

順治帝幾個兒女中只有康熙一人度過了天花，但那個時候常寧還小，所以對這個病也沒什麼印象。現在聽胖糰子一說，覺得好像還行，並沒有很嚴重的感覺。

“你們都發了痘嗎？”常寧對著胖糰子四人好奇的詢問道。

“算是都發了吧，只是大姐姐二姐姐和大哥的不嚴重，我的最嚴重。”大公主三人的痘並沒有向胖糰子這般發完全就在消退了，若是拉開給人的背部一看，絕對是胖糰子的最慘不忍睹。

“對呀，保成的最嚴重，我們的發了沒幾天就開始收了，保成的是全部發了膿才開始收。”大公主見常寧問個不停也開口說道。

“成年人好的更快，小孩子慢一點但也沒什麼危險的。”

“阿瑪在我們之前也讓人種牛痘實驗了，遇到的症狀全都被孫太醫記錄在冊，最後那些人也都好了。”胖糰子為了安常寧的心提出之前的實驗用來證明自己剛剛那句話的可信度。

“那就好，那就好……”常寧放心了，那些人第一批，太子四人第二批？自己前面還有索額圖明珠二人，還有一部分重臣，這麼幾輪下來都沒聽說有什麼病重死亡，這心中最後一絲擔心也就消散了。

“其實大部分應該像大姐姐二妹妹一樣，少數比較幸運的像我，像保成的少，而且孫太醫挺有經驗的，醫術精湛。”大阿哥眼神從四周轉了一圈回到這邊後開口說道。

言語間有絲絲安撫之意，因為他似乎看到了幾位堂兄弟姐妹有些慌，很像之前的自己，皇叔已經信了胖弟弟的話，眼神無懼。

滿都護不知聽沒聽懂那些對話，正在專心的乾飯，行動間頗有幾分胖弟弟的風範。

永綬聽了自己的話後眉眼間鬆開，深深的吸氣呼氣後神色輕鬆了起來，在夾菜的同時對大阿哥投來一記感激的眼光。

“皇叔放心好了，保成這情況其實很少出現。”二公主拿著手帕擦了擦嘴道，她見過孫太醫記錄病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