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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過來，也只是為了給他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表妹點明一下，算是一個警醒。

玄燁坐下用膳，倒是沒吃幾口，不過宮人都叫他屏退了下去。

佟貴妃還不清楚他的意圖，滿心滿眼都是表哥的她眉目之間都跳躍著歡喜，站起來給玄燁步菜。

“皇后一事貴妃應該都知道了。”玄燁停下筷子，也不在看貴妃給自己夾菜夾得碗裡滿滿當當的。

捏著公筷的手一頓，佟貴妃似乎是要說什麼，但是抿著唇又什麼也沒有說。

“表哥”她眼神悽悽，眸中晶瑩一片，在向玄燁示弱。

若是往日，玄燁還會安慰她兩句，只是現在看著她的神色卻越來越冷。

佟貴妃多少年沒有見到自家表哥這個神情了，被凍得一個哆嗦。

她顫了顫身子，玄燁仍舊不為所動。

佟琳琅這會兒才是真的知道表哥生氣了，心裡那點旖旎的、自以為自己在表哥心中獨一無二的心思瞬間如同螢火一樣飛走了去。

表哥甚少生氣，尤其是在後宮的事宜上。

“我我知錯了。”

“我只是太念著表哥了，那可是肺癆，我怕表哥也跟著出事。”

到了這個境地，看似平和，實則狂風暴雨都堆積著，隨時都會落下來。

雖說表哥生氣了，但他到底沒有把事情擺到明面上，自己做的事情也不會叫別人知道。

不妨就此認錯，還能拉回一點表哥的好感。

不過承認自己是想要將皇后拉下來那是萬萬不可能的，她自然是要將話頭引到另外一個點上去。

玄燁抬眸看了她一眼，佟貴妃此時正垂眸欲泣，沒有注意到他的眼神。

“皇后並非肺癆，不過是舊時染上的病，治不了根本罷了。”

這就是不僅不讓外傳，也不打算讓人知道皇后是什麼病的意思了。

也就是說，他日皇后真的去了，那關於病因也不會寫下肺癆二字。

佟貴妃不明白自家表哥這樣做的意思是什麼，她的內心並不太太平，恍若船隻過境，波瀾與吵雜聲同時響起，叫她靜不下心來。

玄燁並不言語，等著她的回答。

過了好一會兒，佟貴妃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表哥我知道了。”

玄燁只打認識這個表妹起，一直見到的都是她端莊溫雅的一面，也有任性刁鑽的一面。

前者大抵是佟家的培養，後者則可以看出她被佟家保護得很好。

說到底，還是自己對於佟家的放任，這才將表妹養成了這幅心大的模樣。

她是口口聲聲為著自己好，但最究竟的目的是什麼，玄燁還是看得出來的。

不過對於佟貴妃這樣放低了姿態來認錯，確實是叫玄燁看著也不大舒服。

畢竟也算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小姑娘，青梅竹馬一路過來的，多少有些情分。

“莫有下次。”玄燁說完這句話後邊起身離開了承乾宮。

佟貴妃知道這關算是沒有丁點雨滴的過了。

她將眸中將滴未滴的淚花擦掉，跟著玄燁出去，送他從承乾宮離開，做足了表面功夫。

表哥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