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沒打出去,連萬能的求救電話也無法撥通。

彭雲腦子裡多了個有些荒謬的猜測:她大概、可能是穿越了!

還穿越進了沒有人煙的原始森林!

彭雲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淺綠色的長袖長褲和腳上的人字拖,有些欲哭無淚,她身上就一把鑰匙和一部手機,真的能在這明顯無人光顧的原始森林活下去嗎?

彭雲再次把二樓放任泰迪犬隨地大小便的狗主人罵了一遍。

見手機電量只剩百分之五十三了,彭雲暫時放棄了找訊號打電話求救的事。

“咕咕咕——”折騰了一個多小時,彭雲的胃開始造反。

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朝周圍看了看,周圍的樹木雖然多,卻沒有果樹。

彭雲嘆了口氣,看了眼頭頂的太陽,撿起在樹上隨手摺的樹枝,掰掉多餘的分叉和葉子,做了根簡易木棍。

她選了一個方向,踩著腳下的雜草和落葉,深一腳淺一腳地往前走。

她一邊走,一邊用木棍敲打著前方的草叢,驅趕裡面可能藏著的不知名蛇蟲鼠蟻。

只走了幾分鐘,彭雲就停了下來。

這座原始森林的草木太過茂盛,地上的雜草比她膝蓋還高,草葉的邊緣很鋒利,小腿有居家服的長褲擋著,暫時沒有受傷,但她腳上只穿了人字拖,腳背完全暴露在空氣中,只走了一會,她腳上就多了好幾道細小的傷痕,正在往外冒血珠。

繼續這樣走下去,不到半天,她這雙腳就要廢!

彭雲四處看了看,沒找到能用的東西,只能硬著頭皮繼續往前走。

十分鐘後,彭雲碰到了幾株叫不出名字的闊葉植物,她採了一些,用葉子裹住自己的腳背,又扯了些雜草當繩子,給人字拖做了個簡易“鞋套”,儘可能保護自己的雙腳。

葉子的邊緣有些磨腳,她又把葉子的邊緣揉爛了些,讓鞋套沒那麼磨腳,才繼續往前走。

只是用樹葉和雜草製作的“鞋套”很容易壞,彭雲只能多采幾片葉子路上替換。

彭雲又走了四十多分鐘,路上沒發現一點能吃的植物,她站在原地思考了一會,最後脫了“鞋套”選了棵樹爬了上去。

她是跟著外婆在農村長大的,小時候沒少跟著村裡的男孩上山下河,爬樹這事她小時候沒少幹,雖然這片原始森林的樹有點高,卻絲毫不影響她的發揮。

古樹太高,彭雲花了好一會才爬到高處,她扶著樹幹、伸長脖子四處看了看,然後用手機“咔咔咔”拍了幾十張照片。

視線不經意地朝邊上一瞥,她的動作猛然頓住——在離她大概兩米遠的樹幹上,盤著條和她大腿差不多粗的蛇。

那條蛇的身長超過三米,身體是黑灰色的,和身下的樹幹幾乎融為一體,那雙冰冷的豎瞳正直勾勾地盯著她。

彭雲僵硬地站在樹幹上,腦子裡拼命想著應對方法,最後悲哀地發現,身上沒有任何武器的她和這條蛇對上,就只能被絞死,或者是被它的毒液毒死……

時間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