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沒忘,看,那邊開封府的人不也來了嗎?”

“什麼?開封府?”這下好不容易站起來的張郎一下子癱軟在地,監控老師素質稍微好一些,但是開口說話也在哆嗦。

怎麼會涉及到開封府呢?

兩人都想不通,監控老師的良好素質,在真的見到了開封府的官兵的時候也土崩瓦解,一屁股坐在地上,目光無助地四處看去,像是在尋求幫助一樣。

“走吧兩位,狀告的和被告的也都要過去。”祭酒拍了拍這位助教。

國子監也好,太學也好,負責教書的是國子監直講。

官職最高的自然是國子監祭酒,現任祭酒,也有從四品,直講也有從八品,不是隨隨便便就能當上的。

這人是助教,輔助直講教學的存在,但是也不能因為他是助教就看不起他嘛。

祭酒大人實在是平易近人,蘇景先聽了這些話,有看了走在前面哆哆嗦嗦的監控老師,阿不助教,只覺得對方或許就想要被看不起呢……

蘇景先都在心裡給人配好音了。

這麼大的事情,就不要他這個小小的助教出面了。

現在是個什麼情況呢?

祭酒大人大手一揮,其他人都該回家回家,他們這些人去開封,等一個結果。

開封府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沒有處理的經驗,但是又不能不處理。

畢竟這堂下站著的人……

竟然有祭酒本人,此時的太學和國子監還是一體的,國子監祭酒來管太學的事情也不算越俎代庖,何況這人代表的不是壞事,而是好事。

祭酒姓劉,站在蘇景先的邊上,伸手搭著蘇景先的肩膀,知道的是兩個人來受審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老師帶著學生在進行什麼講學呢。

一同跟過來的另一位,蘇液就慘了一點,孤零零地站在一旁,像是個可憐的地裡黃的小白菜。

和小白菜一樣格格不入的還有被劉祭酒給哄到臺下的兩位直講,他們和旁邊吃瓜的其他人不同,眼角眉梢裡面都是擔憂。

蘇液雖然沒有入學,但是到底已經透過了太學的考試,這要不還是上去護著?

可惜沒有這個機會,因為已經開始判案了。

蘇景先他們的運氣還挺好的,1040年的開封府有一個相當不錯的團隊。

開封府,也就是這汴京城,他還有另一名字,東京,當然,這都不重要,今年的開封府歸三個人管,杜衍、晁宗愨和吳遵路,三人一個比一個認真負責。

他們手底下的開封府也不是那種會因為臺下有國子監祭酒、有蘇易簡的曾孫子、有韓琦的親徒弟就會退縮的人。

“所以你們的意思是,你們兩個一個在考場上看到了別人作弊。

然後你,自己的卷子和別人錯誤之處相似甚多,因為對方是蘇易簡的曾孫子,就是別人抄襲的你?

你,當時看到了覺得自己無官無職,沒有能耐和蘇家這樣的龐然大物對抗,現在抓不了人家現形了,出來說話了?你的話……這麼有用嗎?”

好一針見血的問題啊。

換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