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家在外面,硬撐著也要保持崔家的面子,世家大族,絕對不能有我不知道的東西。”

崔晟豪端著這張臉,看起來也確實有些名流風範,如果在場眾人沒聽到他的這番解釋的話,大概會真的認可。

“死裝。”

吳少賢還是罵出來了,髒話罵出口,吳少賢心裡也痛快許多,倒也沒問最興來,看向蘇景先。

最興來作為皇室,還是皇帝唯一一個孩子,在場要是隻有一個人能吃到這個寒瓜,也得是最興來。

但是蘇景先又是怎麼知道的呢?

蘇景先本不應該知道,換做是別人現在估計緊張地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了,但是蘇景先還真就能自救,他一臉淡定地開口。

“寒瓜,也可以叫做西瓜。最早的記錄應該是五代十國時期的,又一人名為胡嶠,寫了《陷虜記》,有提到契丹……”

詳細到那猥瑣地努力把自己蜷縮成一團的探子都震驚。

原來書裡還有這個記錄。

幾人也不打算就在這保安亭審問,留下幾個暗衛,把人帶到了昨天就規劃好的審訊室。

說是規劃,其實就是一間暫時沒有人住的空房子,挺破,看起來夏天漏雨冬天進雪,夜裡還能和星星月亮面對面。

“你們……”那被抓住的人在搬運的過程中一言不發,但是被拉到這裡之後,似乎不知道腦補了什麼,顫顫巍巍地開口詢問,“為什麼……沒把我送開封府?”

“你還和開封府的人有牽扯?是誰?說!”

顯然,負責“審訊”的吳少賢誤會了這人的意思。

這人表情略有一絲驚恐,“我不是,我沒有,你們報官抓我吧了,饒我一命,我是第一次啊啊啊……”

邊說邊哭,然後慢慢地地上多了一灘液體。

幾人臉色一個比一個臭,一方面是受不了這個隱隱約約的騷味,另一方面就是……

“上當了。”蘇景先臉都有些黑了。

自以為很完美的埋伏計劃,一下子由明轉暗,對方才是那隻等待多時的黃雀,幾人都有些受不了。

他們一邊聊天一邊覆盤,從這間屋子裡面退出去,回到了最興來一開始的瞭望地點。

“還好還有暗衛,不然真不知道打草驚蛇之後要怎麼辦了。”楊志新站在玻璃窗旁邊眺望,光靠人眼倒也是能夠看出來人來人往,就是更細節的看到臉啊之類的就不行了。

“只能將計就計了。”蘇景先也不是沒考慮過這種可能,“正好嘛,查案遊戲要是一次就抓到真兇,也就沒什麼意思了。”

這話還真就說到了幾位小朋友們的心坎裡去了,大家又開始緊盯著那個保安廳。

望遠鏡有兩個,最興來和蘇景先共用一個,其他的輪流用另一個。

“站得高是看得遠。”原本晏幾道對這望遠鏡的興趣不大,今天的別樣體驗倒是帶來了一些使用望遠鏡的熱情。

由於蘇景先要和最興來湊一起,晏幾道和沈括都時不時看過去。

小孩子的佔有慾是真的強,總有想要在自己看重的人面前表現的想法,本不知道怎麼辦的,這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