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就能記住了,很厲害。”

那是真厲害,就這個能力,宋仁宗都得想辦法以後讓蘇景先去戶部。

主要不是查賬,而是有這個能力在手,他底下的屬下天然不敢做大的假賬,稍稍有些小偷小摸的,宋仁宗都能容忍下來。

水至清,則無魚。

但是現在大宋的水太渾濁了,宋仁宗想要有個辦法變清一點。

現在的宋仁宗知道水渾了,之前和范仲淹一起把水弄渾的時候,倒是沒有想到這一點。

話說回來,范仲淹此時不在汴京了,他想要辦的事情稍稍落實了一點,按照他原本的性子,是要乘勝追擊的,但是現在已經今非昔比了,他準備再去把另一件事落實一下。

世家大族這邊在互相攻殲,但是政策不知道有沒有落實到百姓的身上。

是以,范仲淹自請下放,現在已經去了西北的一個郡,當郡守了。

品級上算不得下放,但是從京師到偏遠又荒涼的西北,很多人都覺得啊。

“估計不知道被誰給按下去了!”

是的……朝堂上的互相攻殲已經到了如此地步,即使是范仲淹的外放,也被其他人先入為主以為是哪位不擇手段到直接認定是其他人下的手了。

在范仲淹離去初期,還有人在思考是誰下得手呢,默默排除了不少人,差點就要找出“幕後黑手”就是范仲淹本人了。

這時候蘇景先出事兒了,話題又轉到了蘇景先的身上。

這才給范仲淹留了底褲。

此時的范仲淹。

“聽說你那徒弟,被官家關了禁閉,你怎麼也不想想辦法撈回來。”一個書生打扮的,泡在湯池子裡,看著旁邊在被搓背的范仲淹。

范仲淹還沒說話,有人先替他說了,“你只聽到人家的徒弟被關了,沒聽說關什麼地方吧?關在太學裡學習呢,今年十一歲還是十二歲的徒弟,在太學學三年,估計是要十四歲開始科舉,奔著中狀元去的。”

別的都沒回,這句范仲淹還是回了,“我那徒弟,別的都行,狀元還是有點,不在他的規劃裡面。”

“規劃裡沒有狀元,那?”旁人好奇了起來。

“他不愛揚名,狀元榜眼和探花,估計會為了低調,選個探花吧。”范仲淹說得是自己對蘇景先的想法。

別人倒是以為范仲淹是在給徒弟找場子。

畢竟啊,張口就說人家要奔著狀元去,實在是有點太過了,“捧殺”太像是捧殺了。

不過按照范仲淹的性格,是會直接冷臉反駁啊,現在怎麼還說起笑話來了?

大家很是和諧地把這個話題都繞了過去,不過都在心底犯嘀咕。

讓范仲淹這個木頭都改了性子,這樣都護著的徒弟,莫不是真如傳聞中所說,是一個驚豔絕世的仙童?

神童是說人天才,但是蘇景先的外號已經變成了“仙童”了,有人說他仙,是眼饞他的賺錢本事,又心動他那輕而易舉就能把原本看起來亙古不變東西,折騰出創新,還是所有明眼人都看出來一定會在史書上留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