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熙岸聲音溫和,還替對方說話,任誰看了不是翩翩佳公子。

不過是這個角度他也思考過,然後意識到了太學那邊的用心險惡,想來是提前做好了被人質疑的準備,才安排得這麼細緻。

兩所學校的老師換著去對方那邊,批改也是考完就批,得到了分數就開始排名,名次更是結合兩方的順著下沿,為了配合這樣的排名,打分都是用的百分制。

而且一個教室裡面有三個老師監考,就算是空口汙衊一個老師被買通了,也沒辦法一下子買通三個,還是三個外校的老師。

徐熙岸現在表情有多淡定和善,心裡罵蘇景先他們就有多髒。

心眼子太多了,這把別人的路都堵死了,還讓人怎麼汙衊他們?

“這次考試他們是做得精細。”

那人也像徐熙岸一樣,一點點質疑,然後剖析之後發現竟然是天衣無縫,或許唯一的錯漏就是被指出來的兩份卷子,有直接拿卷子作弊的風險。

但是有監考老師,監考的人都不多,真是有字,或是用特殊手段能夠顯現出字跡的卷子,三雙眼睛的注視下也很難有漏網之魚。

不從考試上做手腳,那就只能另闢蹊徑了。

“我聽說那蘇景先拜師韓琦、范仲淹兩位大人。”

“大人們都是高風亮節之人。”再說,讓這兩人幫著作弊,難道是瘋了?

“他們早就有卷子,或許是提前看過。”

“徐某家中有人在禮部供職。”近些年來科舉由禮部負責,舊卷蘇景先能夠透過最興來的關係從禮部調出來自備影印件,他家裡都不需要中轉,只要他開口,比蘇景先都快。

那人說一個點,徐熙岸就又補充一點資訊,直到說道對方都麻木了。

“徐熙岸,你相信外人,不幫著我說話?我還是你親堂弟嗎?”

堂弟姓高,是徐熙岸的二姑家的孩子,家裡也算是富裕,至少官位夠他來國子監讀書。

“別人不知道你,我還不知道你,小時候當著家裡人的面,和我親親熱熱,實際上我要是敢對你不好,你轉頭就想辦法揭我的短。”

要麼怎麼說是最熟悉的人呢?雖然是堂兄弟關係,但是他們倆是實打實地從小一起長大,高淳對徐熙岸的性子瞭解得很。

“小時候的性格自然是和現在不一樣,現在徐某和善了很多。”徐熙岸依舊是一副笑臉,他嘴角掛著微笑,伸出手指示意不要說話。

果然,不到半分鐘,就有兩個人邊說話邊走了過去。

“你這個耳朵,真懷疑是你小時候為了坑我鍛煉出來的。”

高淳無語,“自家人,就不說兩家話了,怎麼樣,我需要三十兩週轉一下,你要是想要對那兩人動手,我可以幫你散播一下謠言。”

徐熙岸皺著眉,上上下下看了一下自己這個堂弟,直把人看得發毛。

“怎……怎麼了。”口吃都差點不清楚了,高淳不明白自家這個堂哥怎麼一副“天上下紅雨”的表情看著他。

難道是他要錢要少了?

“你怎麼訊息知道的還沒我快。”徐熙岸把人從自己的椅子上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