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幾道是真的有點觀賞不來,因為他還處在暈船的階段。

“胡說!”一個路過的人突然發出了聲音。

“怎麼會一樣?汴京不比我們有錢嗎?”

然後就給蘇景先他們留下了揚長而去的背影。

“啊?”晏幾道的暈船感覺都被這麼一個路人給嚇醒了。

“不是?我是聽錯了嗎?”

“應該……沒有吧?”蘇景先也是萬萬沒想到,如果有人來反駁晏幾道,不應該是。

“蘇州比汴京要好很多這樣的話嗎?”吳少賢也不理解,他遠遠看著前方,那人已經融入了人群看不出是什麼模樣了。

“你們是汴京來的吧?”此時一個在旁邊擺攤的書生,似乎是看不過去了,主動搭話。

蘇景先毫不意外他能看出來他們的身份,因為從一開始他們用的就是汴京風味的話,俗稱——官話。

和蘇州這裡的口音是有很大區別的。

包繶則是針對這句話,很老實地回覆。

“不是啊,我們從揚州過來的。”

給書生嗆了一口,好在勇於搭話的人不是什麼社恐,又往下說了下去,“那個人也是外地的,很不喜歡蘇州,經常來這裡渡口,和人說蘇州不行。”

啊……

原來是單純有病啊。

蘇景先理解了。

蘇景先開始和這個書生聊天,“我們剛來蘇州,不知道您作為本地人,有什麼給我們推薦的嗎?”

蘇景先來揚州是有家裡提前打點的,來蘇州就沒有了。

甚至沒有和老師韓琦說過,倒是提前寄過書信,給了錢讓柳永打點一下。

不過最後能有什麼結果,蘇景先也不敢肯定,他倒是無所謂拆這個盲盒的。

書生聽他這麼問,眼睛一亮,然後直接把手一伸,放在了蘇景先的眼皮子底下。

“承蒙惠顧,五十文帶你暢遊蘇州半天。”

“半天叫什麼暢遊啊。”吳少賢嘟囔,不過一夥人誰也沒抬腳就走。

少年就是這樣的,特別是有錢的少年人,沒有砍價的本事,更沒有砍價的臉皮。

蘇景先也不差這點錢,直接定下了這個半天導遊。

書生把攤位一收,就放在了隔壁攤位上,然後一身輕跟著他們走。

“走吧,你們來的正是時候,我們這裡新來了一個知府,他一來,就給各處提了詩詞,大家都興興向榮地折騰自己,想要表現出一個新氣象呢。”

“啊?什麼人啊,題詩就題,怎麼還要人配合改變的?”蘇景先自然是知道這人就是柳永的,但是不耽誤他裝模作樣的蛐蛐。

“你不知道吧,這人的詩詞寫的是這個。”書生比了個很厲害的手勢,然後有點羨慕。

“我要是有他這樣的才華,估計也能夠在科舉這條路上大展拳腳的吧。”

“應該不是吧,我記得柳大人前幾年才中舉,當官也是新政策下來才當知府,科舉路和學業都不算太順。”晏幾道實事求是。

書生聽這段話,看了晏幾道一眼,又一眼,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