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越聲音還挺合適念這個,最主要的是他真的會帶著感情來唸,不是抑揚頓挫的味道,而是順著思路被帶進去。

“什麼絕密訊息?”給最興來聽好奇了。

“絕密訊息是——蘇景先離家出走好多天了,韓琦知府也在找他,知情人務必無償歸還蘇景先。”

讀完之後,別說是最興來了,楊文越自己都很無語,感覺被報紙浪費了自己的生命。

“什麼跟什麼呀。”被第三方要求“無償歸還自己”的蘇景先有點想吐槽都不知道找什麼地兒。

寫這個報道的人也太適合去後世當娛樂小報的記者了,寥寥幾筆就把一個沒有任何新聞價值的訊息寫成了驚心動魄的探險故事。

“所以,你給老師報平安了嗎?”晏幾道回頭看著蘇景先。

蘇景先像是卡頓的磁帶一樣,一卡一卡地回頭看晏幾道,“你沒寫嗎?”

壞了。

兩個人的對話,讓其他人也開始反思自己。

“我沒寫。”韓文彧是第一個回應的,“不過我每週都會寫信和汴京家裡報平安。”

“我也沒有,也會給家裡報平安。”包繶是同款。

“我也沒,汴京……等等……”範純佑本來想要習慣性“+1”,結果說著說著,突然意識到,“什麼?你們每週都會給家裡寫信報平安的嗎?”

“那不然呢?”沒想到,第一個響應的還是剛剛沒說話的蘇景先,他看著範純佑,看了一眼,又一眼,眼神從困惑到同情。

“你不會這麼久了,一直沒有跟老師說你的情況吧?”

“哈哈……”範純佑往桌子上一趴,整個人像是已經死掉了一樣,“不僅如此呢,在汴京的那三年裡,我也只是逢年過節寫信啊,真的要天天寫嗎?”

“建議你開始每週和爹爹聯絡感情,這樣真的很有用。”晏幾道試圖用自己的經歷來說服範純佑,“比如我爹,一開始一直以為我是小孩子,總是不放心讓我一個出門,每次都讓我帶很多下人。”

“是啊,你的腦子,明明在國子監也是最聰明的那批人,晏家雖然不是百年的權貴世家,但是晏相公一日還在,你就不會受到別人欺負……”範純佑也很懂,就像是他自己被託付到了胡瑗老師這裡一樣。

有人說是想要他作為老師學校的標杆,有一個聽話的頭羊,其他羊也會聽話。

但是範純佑知道,這是因為爹爹知道他的政治選擇從來都是會得罪很多人的,所以想要把他養好,不能放在能夠輕易被其他人滲透的地方,所以胡瑗老師這樣一板一眼的老師就是最好的選擇。

“但是,自從我開始和爹爹每週寫信,爹爹已經不把我當做需要時時刻刻拴著的小朋友了!”晏幾道驕傲挺胸,“按照大寶哥的想法,就是我們有選擇地告訴家裡我們的情況,面對大事不要遮掩,這樣就能夠得到家裡的信任,從而得到更多的空間。”

“不是你們……”

沒想到在晏幾道的話說完之後,第一個響應的不是這段話的受眾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