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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東西，準備再過兩天就去蘇州了。

沒辦法，蘇景先一路過來，睡的時間比醒著的多，醒來的時候還得抓緊時間吃東西，生怕沒吃就睡著了。

導致沒有來得及給家裡來信。

原本程芸就是很長時間沒有和兒子見面了，有點想念兒子。

這下好了，這麼多天沒訊息，程芸直接擔心兒子出事了。

今天兒子的馬車回來，她第一時間想要過去，就看著被抱了下來，說實話，腿都軟了。

程芸在外面開辦酒樓，開各種鋪面，把自己的各類生意經營的有聲有色，其中不僅僅有賺錢的，也有虧本的。

怎麼樣的大場面，都比不上兒子生死不知地被人從馬車上抱下來這一幕衝擊大。

自己的兒子自己清楚，無論是蘇景先蘇軾還是蘇轍，都是一類人，年紀小但是好面子，能夠保持著玉樹臨風的樣子，就不會給人看到自己邋遢的、脆弱的一面。

出事了，真的出事了吧？

丫鬟寬慰了好久，程芸才放輕鬆，準備看兒子去，就和兩位小郎君撞上。

知道了她本來不知道的事情……

“都是我們的錯。”

最興來和晏幾道，兩個人一上來就道歉，低著頭把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從陪著一起但是沒來得及導致蘇景先遇到危險，到後來發現那人或許一開始就不是針對蘇景先，這個危險可能是臨時起意，都說得清清楚楚。

程芸聽到的時候，手攥得緊緊地，生怕自己暴露出來了什麼，讓小孩們發現自己不知道。

是的，程芸在倆小孩張嘴的時候，就清楚了，自己全家為什麼不知道這個事情。

被壓下來了。

她怕自己表現出奇怪的樣子，反而讓小孩們也說謊糊弄自己，至於蘇景先……

這孩子，這孩子肯定也會說點善意的謊言，他從來都這樣，年紀小但是太懂事了，讓家裡不自主地投放在他身上更多的目光，但是一不小心也會忘記關心他。

明白了，都聽明白了。

“對不起！”倆小孩再次道歉。

程芸把倆孩子都拉起來，“這件事我們家大寶不怪你們，不是你們的錯。”

“我肯定是想要怪的，但是也不能怪你們，要怪就怪這個世道，就像大寶說的，落後了就會捱打，而大宋才起來，就有人想要往我們這裡塞釘子……”

程芸用別的話，帶過了自己的痛苦。

哪個母親會不關心自己的孩子呢？

孩子好好地出去，結果回來就傷成這樣。

她很想怪，怪官家，怪韓琦，怪柳宗元，怪各種人……

但是怪不到兩個孩子的身上。

當時的場景，倆小孩又能做出什麼反應呢？

替她兒子抗傷？

程芸用家國仇恨，替換了自己的小家仇恨，但是也正是如此，把自己的仇恨宣洩了出來。

最興來也好，晏幾道也好，都把程芸的話聽進去了。

在此之後，兩個人都是無腦跟著蘇景先的主戰派，也在官場上讓其他人頗為頭疼。

這世道真的是。

蘇景先自己的能力出眾就算了，居然還能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