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她神色一僵,臉色訕訕的東拉西扯然後便藉口家裡還有事先走一步,領著女兒匆匆離開了。

不過對付這種人,與她較不得真,只能以牙還牙,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我盯著她幾乎落荒而逃的背影,唇邊浮現淡淡的笑意,有些人就是看不清現實,非要把自己弄得面目可憎才心裡舒坦,殊不知,她越是這樣,心頭越不舒坦。

張愛華也算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怎麼就不明白這個道理呢?成天把我列為假想敵,累也不累?自己的日子都過不好了,還來管別人的,吃飽了撐著,怪不得管不住自己的男人。

說到這個,我又是一陣汗顏,我在這裡說人家管不住自己的男人,我自己的男人,又何嘗管住了?

聶辰在我們同意分手一個星期後,又來見我了。

簡單襯衫加亞麻休閒褲及黑色皮鞋,簡潔中又帶優雅內斂的尊貴,這男人很會穿衣,不管穿什麼都好看。一進入餐廳,倒也吸去了大半異性眼球。

我擒著淡淡的笑,上下打量他,笑道:“不錯呀,春風得意,氣色極好,看樣子,情場事業兩得意,恭喜了。”其實我是一睜眼說瞎話。他氣色不怎麼好,人瘦了些(估計是工作忙,或是床上太過辛苦的緣故),神色有些陰鷙(估計是他的新歡不討他歡心,或是新歡太多了,這個半斤,那個八兩,一時取捨不下,以至於兩頭左右為難)。

話一說完,我就有些後悔了,唉,我幾時變這麼刻薄來著?

果然,他瞪我,但卻沒有言語,只是悶不啃聲地坐下。侍者很有眼色,立馬屁顛顛地跑來問他點寫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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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用餐高峰,他卻只點了杯果汁,看樣子是沒有用餐的打算,我也就速戰速決就,問他找我有什麼事。

他把身子靠在椅背上,沉沉地看我,也不言語。

我被他盯得毛毛的,下意識地摸摸臉。忽然有些後悔了。今天難得休假,本來準備去吃烤鵝,然後再壓壓馬路,再然後去幼兒園接燦燦。是以沒上妝,頭髮也只是披散著,一條淡藍碎花連身裙,極盡簡單的款式,很普通,估計鑽入人群便找不著了。以往在聶辰面前,就算不打扮都美美的,但也是極其精緻,可不像現在隨心所欲,瞧他瞪我的眼神亂不爽一把的,不就是穿著普通了點嘛,何必瞧不起人。

侍者上了果汁,終於讓他收回放在我身上的目光,我趁他低頭喝果汁時,問他最近忙不。

他抬頭看我一眼,“是有點忙。”

我說:“既然如此,那就長話短說吧。”我望著他,發現他眼睛下邊有清影,估計是真的忙了,不過,沒有人同情他的,既然公事忙,就得好好休息,夜夜笙歌可不會有人羨慕他。

“你不問我約你是為何事?”

我奇怪看他一眼,“你說了我自然就知道了,何必多此一舉?”

扯了考鵝腿吃,不錯,味道就是美味,不枉我轉了兩次車,又走了三百多米約在這個餐館。

見他神色鬱郁的,我忙嚥下嘴裡的唾液,不讓他看出我藉著應他的邀約行騙吃騙喝的當,於是問他找我有什麼事。

他食指捲曲,輕叩桌面,“你放在我屋子裡的物品還沒拿走。”

“哦,是嗎?”盯著盤子裡已被我肢解的鵝腿,我斯文地夾了塊放進嘴裡咀嚼,等嚥下嘴裡的食物後,才說:“不好意思,佔著你的地盤了。物品多嗎?”這兩年來,我偶爾在他那裡夜宿的,是以,我的睡衣,沐浴露,潔面的,化妝的,鞋子小衣服之類的多多少少零零種種的都有在他那裡。

“不大清楚,我還沒整理。”他頓了下,說:“你哪天有空,去整理一下。”

我點頭,“好多,謝謝你來提醒我。”其實,就這麼點小事,打一通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