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了,生死攸關,她不信大嫂這樣狠心。

老太太在路上什麼都沒說,由著覺羅氏將自己攙扶回住處,顫巍巍從枕頭底下取出一折清單,交給覺羅氏。

覺羅氏從頭看到尾,驀然抬頭:“加上這些……差得不多了。”

老太太又從枕頭底下摸出一疊銀票:“大佬不成器,就算她的嫁妝夠用,我也不會讓她全出。我這裡還有五千兩棺材本,大不了先拿去應急。”

說著落下淚來:“可索綽羅氏一根汗毛都不拔,只想坑錢。”

覺羅氏跟老太太想到一起去了,她也準備了五千兩。

五千兩銀子對於烏拉那拉家來說也不是一筆小數目了。

覺羅氏從袖中掏出銀票給老太太看,老太太讓她收起來:“這些年烏拉那拉家對得起老大兩口子。這事咱們不管了!不管了!”

嘴上說著不管,當晚就氣病了,又是請太醫,又是熬藥,委實折騰了一陣。

諾穆齊一覺醒來,發現問題還沒解決,劈頭蓋臉質問索綽羅氏怎麼回事。索綽羅氏乾巴巴回答,老太太和二房不管了。

諾穆齊不信,讓人抬他去老太太的院子,得知老太太病了,又轉道去二房。

“大哥,我和覺羅氏商量了一下,決定分家。”費揚古得知後,氣得不行,催著覺羅氏收回管家權。

覺羅氏卻堅持分家。

“二弟你說什麼?”諾穆齊不明白之前發生了那麼多事,二房都沒丟下過長房,怎麼這一回忽然要分家。

費揚古把來龍去脈說了,諾穆齊震驚:“不可能!索綽羅氏她不敢!”

“把老太太手裡的嫁妝單子拿給大爺看。”

費揚古聲音冷漠:“本來額娘和覺羅氏都拿了銀子出來,想幫長房度過難關,可大嫂這樣做,太讓人寒心了。額娘氣病了,覺羅氏要分家,我沒意見。”

諾穆齊看完這份嫁妝清單,回去又看了索綽羅氏偽造的那一份,氣得肝兒疼,當場要休妻。

“諾穆齊,烏拉那拉家不要你了,你只剩下我和我的一雙兒女,你敢休了我,我看你跟誰過去!”

索綽羅氏沒想到老太太當年居然留了一手,今天被人看穿,索性破罐子破摔。

諾穆齊當場慫了:“那你說現在怎麼辦?”

怎麼辦,怎麼辦,天知道怎麼辦,索綽羅氏一著急福至心靈。

她盯著諾穆齊的眼睛:“錢我可以拿嫁妝補上,幫大爺度過難關,但舒月得接回來養。”

一個傻子而已,給錢都不會花。

只要她把傻子捏在手裡,還愁沒有銀子嗎?

諾穆齊立刻明白了對方話裡的意思:“行,就按你說的辦!”

說完又憂愁起來:“額娘病了,不肯見我,二房鬧著要分家呢。”

索綽羅氏不在意地笑笑:“分就分,我早受夠了覺羅氏那副高高在上的嘴臉。不過讓我管著府裡的中饋,好像給了長房金山銀山似的。”

管中饋能撈到不少油水,可既然被人看穿,索綽羅氏也不願意再用熱臉去貼人家的冷屁股。

“咱們把舒月接到身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