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前她師姐就有這毛病,每回暴曬的時候去基地都把自己裹成粽子。

至於臉上那道明顯的劃痕,也很輕微,外敷去疤痕的藥膏很快就能痊癒。

送走太醫,又問跟去的丫鬟,這才知道那道劃痕是李四兒被嚇暈之後倒地,為玉米葉片劃傷造成的。

並非人為。

是夜,李四兒做噩夢,對著隆科多又踢又咬,瘋狗似的。隆科多吃痛,大力將她搖醒:“快醒醒,是不是魘住了?”

李四兒尖叫著醒來,眼中全是驚恐:“我夢見地老虎要吃我,好大一隻!”

隆科多:“……”

再次躺下,李四兒嚇得不敢睡了,拉著隆科多說話。

隆科多累了一天,只想睡覺,不耐煩地道:“人家貴為王妃都沒你這麼嬌氣,捉個蟲嚇得做噩夢,曬點太陽把臉都曬腫了。”

此時的李四兒一張臉又紅又腫,堪比豬頭,魅力不再。

跟她躺在一張床上,自己沒做噩夢,反被人當成地老虎一頓拳打腳踢。

李四兒摸著自己腫脹的臉頰,後知後覺:“對啊,雍郡王妃下地幹活一看就是熟手,她怎麼沒曬黑曬腫?”

隆科多氣得補刀:“你也說她不是凡人了。”

李四兒認真點頭:“她真不是凡人!”

“往後還去堵人家嗎?”隆科多又問。

李四兒的臉又熱又疼,欲哭無淚:“還是別了。王妃說她出宮必有事,有事必下地。就是不幹活,也要去田裡看看。她禁得住曬,我可禁不住。”

幾日後,紅腫消退,李四兒越發堅定了之前的想法。

她曬黑了,特別特別黑。

從前她引以為傲的膚白如雪,不復存在,紅腫過後就是黑。

不但黑,還脫皮,至少半年沒法見人。

隆科多也不來了,他寧可宿在榆木疙瘩似的福晉屋裡,也不肯來她院中。

她派人去請,對方只說讓她好好養著,別想太多。

經過這一遭,姜舒月徹底擺脫了李四兒的糾纏。

回烏拉那拉家吃席的時候,大堂姐帶給她一個好訊息。李四兒病了,一個多月沒出現在貴婦圈,佟家三房的應酬全是嫡福晉出面。

之前李四兒到處堵她,有一次堵到了大堂姐陪嫁的田莊,所以大堂姐見面就告訴了她這個好訊息。

人是她嚇病的,還不知李四兒會不會記恨,姜舒月只是笑笑,並沒對大堂姐說出實情,反倒問起了黨爭之事。

“那事辦妥了!”舒心是重生的,自然知道黨爭沒有好下場。

辦妥的過程比較曲折,有些艱難,舒心沒說,姜舒月也沒問。

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她相信大堂姐有能力把夫家這本經念好。

揭過這件事,舒心算了算日子,把姜舒月拉到一邊,低聲問:“王爺屋裡可有了新人?”

姜舒月點頭:“真讓大姐姐猜著了,去年人便到了。”

時間與上輩子吻合。

這輩子小堂妹與胤禛如膠似漆,怎麼看也不像是能插進人的樣子,舒心還以為能錯過李氏呢,沒想到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