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嶄新的,吸吸鼻子還能聞到木料尚未乾透的氣味。

房子也翻蓋了?

索綽羅氏看了常媽媽和馮巧兒一眼,在心裡搖頭。常媽媽要是有這個能耐,也不至於每月進城討吃食了。

想起太子,這才恍然。

來不及細問,索綽羅氏由膀大腰圓的婆子護著,退到牆邊,朝家丁們道:“還愣著做什麼,給我打!”

她一聲令下,院中頓時雞飛狗跳。

“打起來了!快放開我!”

見小姑娘用力甩手,極不聽話,四阿哥索性將人扯進懷中,抱緊了:“已經打起來了,你現在出去,被人綁走,想要保護你的那些人捱打也是白挨。”

姜舒月一怔,仰頭求他:“你會功夫,你再救我一次,都記上,都記上好不好?”

四阿哥無奈地看她一眼,無奈道:“我現在不方便出面,不過……”

耳尖動了動:“援兵也快到了。”

四阿哥今天微服出宮只帶了幾個侍衛,還都留在圍場了。雙拳難敵四手,他得留下保護正主。

況且太子心裡有鬼,不想太早暴露身份。上回諾穆齊送上門來討打,也是先堵了嘴,才賞的板子。

烏拉那拉家算是皇親國戚,之前覺羅氏沒少帶長房母女赴宴,四阿哥不確定索綽羅氏是否認得自己。

萬一被她認出,跪下請安,以小丫頭的聰明勁兒不難聯想到太子的身份。

保持現狀是太子的意思,也是四阿哥最想看到的。

聽見了械鬥的聲音,姜舒月急得想咬人,對方好似早有準備,根本不給她留下嘴的地方。

“你放開我!”姜舒月一直沒放棄掙扎,此時已經滿頭大汗,“再打下去要出人命了!”

那不是更好,霧隱山田莊這邊的事鬧得越大越好,四阿哥心裡這樣想,嘴上卻道:“誰的命,也沒有你的命重要。”

誰叫太子喜歡你呢!

姜舒月幾乎虛脫,軟軟靠在他懷中,再開口聲音裡帶著哽咽:“印四,我知道你是個好人,求求你了!求求你救救他們!”

對方不為所動,只是把她抱得更緊了一些,緊到姜舒月差點窒息。

“別打了,我在這裡!”姜舒月情急之下福至心靈,卯足力氣大喊一聲。

奈何院中太亂,而她的聲音又小,喊聲沒傳出窗戶就散了。

四阿哥聽她這樣喊,長臂一收,將人緊緊貼在自己胸膛上。利用身高差,和手臂的壓力,讓她連微弱的聲音也發不出。

胸前的衣襟很快被淚水和汗水打溼,想起小丫頭剛剛給他發的好人卡,四阿哥磨牙。

單手摸出一塊令牌,朝窗戶扔去,令牌穿過薄薄的窗紙,“哐當”一聲落在院中。

很快有人撿起,喊了一聲:“是出宮的牌子!”

院中正打得難解難分,聽見這一聲喊,全都停了手。

那人將令牌遞給被家丁護在其中的索綽羅氏,索綽羅氏檢查之後驚疑不定。

金腰牌,一般是皇子隨身攜帶之物,索綽羅氏一下就想到了太子。

從太子又想到了被打得屁股開花的諾穆齊,索綽羅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