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不懂事,但她心腸不壞。求您念在她一片善心的份兒上,饒了她這一回!”

說完就是磕頭。

善心?當所有人都是傻子嗎?

不追究,不代表不知道。

若舒蘭願意嫁給馮文才,全了烏拉那拉家的體面,老太太願意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將此事輕輕揭過。

若不願,還有一條路留給這對母女。

老太太閉了閉眼,實在不願走到這一步,奈何索綽羅氏不省心,舒蘭也是個蠢貨。

“今日遊船是誰做主?”老太太明知故問,並沒叫起。

雖然不待見索綽羅氏,可她也是自己的兒媳,沒道理自己壽辰只讓二房忙碌。於是提前做了一下分工,宴席由二房負責,而遊船是長房操持。

今日宴席辦得妥妥當當,反倒是遊船出了紕漏。

索綽羅氏跪著回話:“是兒媳沒顧到。”

老太太鼻孔出氣,意有所指:“沒顧到?我看你是顧得太多,痴心妄想。”

心事被挑明,索綽羅氏反而挺直脊背:“請額娘教誨。”

老太太冷笑:“教誨你,我可不敢。你先看個人吧,看過了再說。”

說完拍拍手,寧嬤嬤帶人押著一個五花大綁的婦人走進來。

正是今天在船上暈倒的船孃。

索綽羅氏只看了那船孃一眼,心早已涼了半截。

沒想到老太太下手比她還快。

家醜不可外揚,老太太看向索綽羅氏,隱晦地問:“不必將人嘴裡的布團取出來了吧?”

索綽羅氏大呼冤枉,寧嬤嬤厭煩地蹙起眉,高聲提醒:“大福晉的孃家人並沒走遠,眼下仍在府中做客。”

船孃不是索綽羅氏親自安排的,所以才能有恃無恐。

聽說老太太把她孃家人都給抓回來了,索綽羅氏眼前一黑,低頭不語。

老太太不再看她,轉頭看舒蘭:“你不想嫁到沈家也可以。”

舒蘭抬眼看向祖母,就知道祖母疼她,不會將她往沈家的火坑裡推。

隨即話鋒一轉:“烏拉那拉家現在休了你額娘,你跟著你額娘姓,隨她回孃家住,永遠不許踏進烏拉那拉家半步。”

相當於永久切割。

家有賢妻,男人不做橫事。大爺雖然不成器,卻也坐到了佐領的位置,若家族給力,也許還能再進一步。

當年先福晉進門,長房一直都很平靜,談不上光耀門楣,也不曾為家族摸黑。

奈何天不假年,人早早沒了。

自打索綽羅氏進門,長房的事就沒斷過,讓人不往那方面想都難。

本來老太太不想把事做得這樣絕,畢竟休妻“傷敵一千,自損八百”,是家醜。

可烏拉那拉家衰落太久,急需一個騰飛的機會。

如今騰飛的機會近在眼前,差點被索綽羅氏親手毀掉。

在老太太心裡,與光耀門楣相比,什麼都是浮雲,什麼都能捨棄。

舒蘭在長房橫行霸道慣了,經常欺負庶姐庶妹,甚至庶出的兄弟,長輩從來只站在她這一邊,沒人說她不對。

這回她只想教訓一下小傻子,還沒教訓成,反被小傻子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