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比福晉年輕,也比福晉漂亮,更比福晉放得開有情趣,是一個方面。

另一個方面是,眼前這個男人需要長袖善舞的女人替他在圈子裡交際應酬,打聽訊息,互通往來,甚至收受賄賂。

他作為御前侍衛不方便出面的事,總要有人代勞。

用底下的奴才們,他不放心。

偏偏福晉是個榆木疙瘩,什麼也不會,而自己正好彌補了這個空缺。

隆科多看好雍郡王,想要另闢蹊徑燒冷灶,李四兒就得豁出臉去結交拉攏。

她嬌媚一笑,捶他胸口:“我省得,還用你教?”

隆科多就喜歡她這個聰明勁兒,翻個身梅開二度。

於是姜舒月再出宮就被早有準備的李四兒纏上了,所幸每回都有四爺在場,不方便說話,“偶遇”之後打個照面就走。

“我去與隆科多說,讓他約束一下自己的人。”又一次“偶遇”之後,四爺臉都黑了。

記得大堂姐說過,隆科多的福晉為人木訥,不善言辭,也不善交際,反倒是這個李四兒臉皮夠厚,長袖善舞。

給隆科多生下次子之後,李四兒更是從幕後轉到了前臺,遊走於各種宴請之間,代替福晉出門交際。

除了不能進宮,隆科多走到哪兒都帶著她。

牌面豎起來之後,有人開始單獨邀請李四兒參加宴會,比如貴婦圈的春日宴啊,賞花會啊,圍爐會什麼的。

如今的李四兒不僅是隆科多的小妾,更是他的喉舌和白手套。

“李四兒的事,我自有計較。你忙你的,不用管我。”姜舒月倒了茶,推到四爺面前。

隨著四爺爵位的提高,類似的事只會越來越多。如果都讓四爺去擋,擋住肯定能擋住,也會消耗不少精力。

四爺胸懷天下,要做的大事可多,絕不能平白消磨在這些雞毛蒜皮上。

四爺願意為她撐傘,她也不能心安理得地永遠躲著不出來。

前朝的事輪不到她管,她也不想管,但貴婦圈這點事還得她出面。

四爺看她一眼,並沒喝茶,而是抬手握住了她的手:“李四兒臉皮厚,很難纏,隆科多的嫡福晉都不是她的對手,你有把握?”

姜舒月用拇指摩挲著他的虎口,聲音堅定:“山人自有妙計。”

等她把自己的計劃和盤托出,四爺才放開她的手,端起茶碗喝茶。

想了想,又叮囑:“萬事有我給你託底,不要委屈了自己。”

姜舒月:得,被迫害妄想症又上線了。

不過李四兒這人確實棘手。據她觀察,對方臉皮厚,有耐心,有手腕,有恃無恐,勢在必得。

聰明且偏執的人更容易獲得成功,難怪李四兒能在浩如煙海的野史中留下姓名。

能打敗魔法的只有魔法,姜舒月當晚給李四兒量身定做了一套魔法攻擊。

與此同時,李四兒被拒幾次仍不肯放棄:“王妃是個好的,雍郡王卻煩人得很。每回王妃外出,他必然跟隨,我根本沒機會與王妃說話。”

隆科多讓李四兒結交雍郡王妃,不過是想著給雍郡王留下個好印象,可沒讓她到處堵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