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及時躲開,四阿哥倒是一直跟在姜舒月身邊,不過被重點“照顧”的肯定是三阿哥。

辣眼睛,嗆鼻子,反胃,三阿哥鬥志昂揚地來,扶著隨從的手臂回去。什麼麻辣兔頭,什麼冷吃兔,統統吃不下,隻眼淚汪汪地看著太子和四阿哥吃,然後眼淚汪汪地被告知分攤飯費。

他都沒吃,一口都沒吃,而且晚飯也不打算吃了,怎麼還收他飯錢?

有沒有天理了!

三阿哥震驚地看著四阿哥,一起去的漚肥池,四阿哥如此愛潔,怎麼吃得下!

他不知道的是,四阿哥的目光始終沒離開姜舒月,壓根兒沒看漚肥池。

倒是他,走過去的時候滿臉求知慾,被姜舒月重點“照顧”,拉著去看漚肥池,細細講解如何利用動物糞便、墊草和泥土漚成基肥,以及基肥對糧食種植的重要性。

後面的科普半點沒聽見,滿眼都是微生物,鼻子嗅到的全是惡臭。

當時三阿哥就想,糧食賽道很好,他再也不碰了。

“老三,老四說得沒錯,不能白吃人家的。”太子讓人拿出十兩銀子遞給進屋結算的立夏。

四阿哥也出了十兩。

好傢伙,一出手就是十兩。

真不是三阿哥小氣,他一年的例銀也才五百兩。

又想到太子的兩萬兩例銀,和四貝子的一千三百兩奉銀,以及明年這五十畝地的收成,三阿哥氣死了。

但太子表了態,四阿哥也給錢了,三阿哥只得忍痛掏銀子。

一頓飯,主菜全是兔子,居然值三十兩,比他在京城最好的酒樓吃一頓都貴。

當立夏把三十兩銀子遞過來的時候,姜舒月有點懵,都是一家子的兄弟,怎麼還收上飯錢了?

奈何立夏說,這是印公子和四公子的意思。姜舒月再遲鈍也看出來了,印公子和四公子似乎不太歡迎這位印三公子,於是將銀子收下。

大家族內部關係錯綜複雜,有親近的人,自然也有不親近的。

比如烏拉那拉家,她與大堂姐雖然不是一個房頭,但格外親近。而繼妹舒蘭,與她同父,卻形同陌路。

送走三公子,印公子也要走,印四沒跟著一起,堅持送她回家。

在回家的路上,姜舒月問他:“你們印家有很多兄弟嗎?”

印四點頭,姜舒月又問:“誰是跟你一個房頭的?”

上回來的是小十三,姜舒月猜印家肯定有很多房頭,不然怎麼會有這麼多孩子。

印四緊了緊韁繩,幾乎將她圈在懷裡:“小十四跟我一個房頭。”

“怎麼不見你帶他過來玩?”姜舒月回頭看他。

印四莞爾:“他還小,不方便帶出來。”

頓了頓才道:“等你嫁給我,就能見到他了。”

姜舒月這時才想起來,自己太急於找保護傘,對印家幾乎沒有任何瞭解。

“印家有幾個房頭啊?大約有多少人?”馬兒走得很慢,再慢都快站住了,姜舒月也沒催,正好可以提前瞭解一下印家的情況。

誰知印四答非所問:“我不是嫡出,你介意嗎?”

姜舒月是現代人,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