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親我一下。”四阿哥在答應之前,試圖給自己找回最初的快樂。

親他一下沒什麼,可沒憑沒據的,連個口頭承諾都沒有,對方憑什麼這樣要求自己。

姜舒月放下公筷,自己吃起餃子:“我吃餃子了,韭菜味重,怕燻到你。”

沒同意也沒拒絕,單看他反應。

四阿哥手撐著炕桌,微微傾身過去,偏過臉:“你親我一下,我要是高興了,沒準兒能答應你。”

姜舒月夾了一整個餃子放進嘴裡,鼓起腮幫狠狠嚼,嚼完嚥下,飛快探頭過去,在對方的臉頰上親了一口。

很輕很淺,幾乎是才觸碰到就離開了。

可就是這一吻,讓某人平靜的心湖,漾起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仍舊保持著傾身的動作,四阿哥輕輕閉了閉眼:“成交。”

姜舒月鼓著腮正在嚼另一個餃子,聞言立刻下炕,拿來筆墨紙硯現場寫契書。

馮明知親口向她表白都能說反悔就反悔,可見口頭約定有多不靠譜。

還是白紙黑字來得踏實。

姜舒月把自己想寫的都寫上了,這才拿給印四看,問他有沒有不妥或者需要補充的。印四掃了幾眼,提筆簽字,印四。

“得寫全名。”姜舒月邊吃邊提醒。

話說,她還不知道他的全名叫什麼呢。

“全京城只一個印四。”對方堅持。

姜舒月長了一個心眼,也沒寫全名,只工工整整寫下舒月二字。

之後將硯臺推過去:“按手印。”

兩人都將手印按好,姜舒月才想起什麼似的:“我明年要參加選秀,萬一……”

“交給我。”四阿哥吃飽了,慢條斯理放下筷子,“我求皇上指婚。”

姜舒月睜大眼睛,才發現自己連對方的家世都不知道,就輕易許下終身,真是想找靠山想瘋了!

都是為了她的子民,誰讓她身上的血脈覺醒了呢,姜舒月安慰自己。

如果對方沒吹牛,有能力求皇上指婚,至少是個宗室子,或者皇親國戚。

姜舒月看著對面英俊的少年,雖然她才被馮明知傷過,還是決定再相信一次。

回到皇宮,四阿哥就被太子的人請到了毓慶宮。

“四阿哥您可回來了,太子爺正滿世界找您呢!”毓慶宮的太監劉喜看見四阿哥彷彿看見了救星。

今天初十,他見過太子,太子怎麼會不知道他在哪裡,還要滿世界地找?

四阿哥一邊跟著劉喜往裡走,一邊問:“太子找我什麼事?”

劉喜哪兒清楚啊,他只知道太子中午一覺醒來就在找四阿哥,已經派了好幾撥人出去,跟中了邪似的。

見劉喜搖頭,四阿哥便不再問,加快腳步往書房走。

此時太子正在書房裡砸東西,把能砸的全砸了,一地碎玉碎瓷片。

四阿哥走到門邊,根本無處下腳。

“二哥,這是怎麼了?”四阿哥不怕太子鬧,太子鬧得越厲害,他在皇上心裡的分數就會越低。

太子尋聲看過來,不管不顧踩著地上的狼藉衝到四阿哥身邊:“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