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那一笑給了李四兒信心,還是她氣不過老夫人的安排,想要在眾人面前露個臉找回場子,總之她就這樣水靈靈地出現在了姜舒月面前。

還說出了這樣一番令人腳趾扣地的自我介紹。

不親近,也不排斥,姜舒月朝她笑笑,故作無措地看向佟家老夫人。

當眾被妾室糊臉,三太太的面子有些掛不住了,低聲呵斥:“放肆,退下!”

李四兒被三太太訓斥,臉上笑意變淡,眼中沁出不甘和嘲諷。剛想教訓回去,卻聽坐在上首的老夫人說:“今日這樣的場合,哪有妾室張嘴的道理!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還不退下!”

李四兒再受寵,也要顧忌著老夫人的臉面,畢竟今日是老夫人的生辰。

她若鬧起來,三老爺知道了也不會給她好臉色。

顧忌著佟國維和隆科多,李四兒橫了三太太一眼,對姜舒月說:“王妃空了到我院中坐坐。”

說完扭身便走,態度囂張。

姜舒月不置可否,轉頭看佟家的老夫人,只見她被氣得臉都綠了。

不過佟家到底是佟家,很快四太太就出來打圓場,把這尷尬事揭了過去。

再看佟家老夫人早已恢復了原來慈和微笑的狀態,並看不出任何異常。

道行比烏拉那拉家她那個便宜祖母不知高了多少。

之後又坐了一會兒,三太太說身上不舒坦,告罪離開。老夫人憐惜地看了她一眼,揮手讓她走了。

吃席的時候,外頭亂了一陣,又很快平息。

飯後吃茶聽戲,姜舒月聽馮巧兒說三房好像出了什麼事。她去如廁的時候,看見三太太身邊的丫鬟往這邊來,又被攔了回去。

壽宴結束,四爺已經帶人在角門等她了,看見她就是一陣上下打量,確定沒事才扶她上車。

把她送到宮門口,四爺又去忙了,直到深夜才回。

臨睡前,兩人聊起今日的壽宴,姜舒月躺在四爺懷中,玩著他的辮子:“我見到三太太了,可憐得很。”

她沒說李四兒,因為知道往後四爺有用得著隆科多的地方。而李四兒是隆科多的心尖寵,暫時不宜得罪。

一旦抱怨出口,說得多了,難免日後見面會表現出來。

“今日確實鬧得不像。”想起佟家的爛事,四爺煩不勝煩。

他收起書,低頭看姜舒月玩自己的辮子:“壽宴還在進行,李四兒就在三房鬧起來了。”

訊息與馮巧兒所說不謀而合,三房果然出事了。姜舒月問出了什麼事,四爺蹙眉:“李四兒說丟了一對金手鐲,派人到處搜,結果在嶽興阿的屋子裡找著了。”

嶽興阿是三太太所出,也是隆科多的嫡長子。

佟家三房這一支的嫡長子,未來的繼承人,會下作到偷一個妾室的金手鐲嗎?

顯然不會。

人家從小到大,什麼好東西沒見過。

姜舒月聞言一陣窒息,想掐人中的程度:“這把戲也太拙劣了。”

三太太前腳才在人前訓斥了李四兒,李四兒回去就玩了一出賊喊捉賊。

打擊報復的痕跡不要太明顯。

再說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