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的。

為了保護馮巧兒母女,姜舒月答應了太子妃的要求,但結果恐怕得太子妃自己承受了。

如果沒有馮巧兒這檔子事,姜舒月對太子妃的觀感不錯,沒準能處成像大福晉那樣的好妯娌。

可惜終究是不能夠了。

話不投機半句多,在太子妃離開的時候,姜舒月好心提醒:“太子七情內傷,需要有人安撫調節。”

誰知太子妃並不領情:“雍郡王妃管好自己的人便是。”

姜舒月:你開心就好。

晚上四爺回來,姜舒月把太子妃來過的事說了,四爺卻只盯著她手腕上的紅痕看。

“不礙事,我面板敏感,一碰就紅。”姜舒月用袖子遮住手腕,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她還有重要的事要跟四爺商量。

“太子妃知道了巧兒產女的事,讓我把人送走,不許太子再見。”她說。

四爺在八角衚衕就知道太子妃登門的事了,立刻丟下太子回宮。

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讓他的王妃受了委屈,甚至傷了手腕。

“石家不好惹,我們在宮裡鞭長莫及,就按太子妃的意思辦吧。”四爺聲音愈冷。

至於後果……那就看太子妃的本事了。

姜舒月也是這樣想的,可把人送到哪裡去能不被太子發現呢,這是個難題。

“馮明知中了舉人,現在應該正準備舉人的覆試,過了覆試才能上京參加春闈。”不用姜舒月說出來,四爺也知道她在愁什麼,早想好了對策。

太子給了馮明知全新的身份之後,便丟開手不管了,全都扔給了四爺。

馮明知備考期間換了一個書院讀書,雖仍在江南,太子卻是不知情的。

“也好。”姜舒月同意,“不提太子妃,只說明知哥那邊需要人照顧,將馮家人送去團圓。”

馮明知是個狠人,當初義無反顧地倒向索綽羅氏母女,後來出事被送去江南讀書,竟是與馮家斷了聯絡,連一封家書都沒寫過。

常媽媽提起他就是哭,巧兒也是。

如果馮明知能聽見姜舒月心中所想,肯定覺得自己比竇娥還冤。他沒給家裡寫信嗎,寫了呀,他給姜舒月都寫過感謝信,全被雍郡王原樣退了回來。

哪裡還敢再寫。

“明知哥?他是你親哥哥嗎?”四爺明知故問。

姜舒月眨眨眼:“他是我奶兄。”

“我還是你夫君呢,也沒見你喊過一聲好聽的。”正式場合喊他王爺,在床上被欺負狠了叫他大名,平時就是你啊你的,輪到馮明知就成了哥。

他是誰的哥!

姜舒月回憶了一下自己對他的稱呼,沒感覺有什麼不對。

結果在床上被教做人,經過多方試探,她終於喊對了:“四郎。”

馮家人被集體轉移,不久將與馮明知一家團圓,太子見不到馮巧兒和孩子徹底瘋魔。

“你說什麼?太子給太子妃灌了一碗紅花湯?”康熙想砸茶碗都沒有力氣了,閉眼靠在椅背上,半晌都沒言語。

誰來了也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