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今日這一鬧,怕是她就會將其拿出來了,而傅以藍要做的則是將她偷出來,這樣殷玖夜也就沒有危險了。

伍琉璃回到自己的營帳之後,果真是從一個上了鎖的首飾盒裡拿出了一個瓷瓶,反覆在手裡麼摩擦著,不知在想些什麼,燭火在她的眸子裡反覆跳躍,有些駭人的光亮,嘴角更是泛起一絲陰冷的笑意。

這可都是你們逼的,等到將這蠱用在殷玖夜身上,看她還能不能這麼囂張!

伍琉璃已經迫不及待的看看沐寂北難看的臉色,甚至求著她的模樣,她一定不會讓他們在一起!

伍琉璃努力平復著心情,卻也在在為未來打算著,她實在是沒有想到,沐寂北竟然有這麼大的本事,她在這邊吃苦受累了將近半年,才拉攏的人心,竟然就被她三言兩語給化解了。

不過好在今日在場的人並不算很多,最多不過上千人,對於這數十萬的大軍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幾遍書他們回去大肆吹捧今日發生的事情,也決計掀不起大的風浪,不過最後殷玖夜所說的那些話,確實是提醒了她,她的父親投靠安月恆,可是安月恆已然失敗,自己的身份到真是個問題。

伍琉璃一個人想了許久,最後將瓷瓶重新鎖回了盒子,緩緩入睡。

一直在外面等著的傅以藍將裡面的一切瞧的清清楚楚,直到確認伍琉璃入睡,這才一身黑衣悄悄潛入了伍琉璃的營帳,找到那隻首飾盒,開始鼓搗起鎖來。

這種級別的瑣多她而言不過是小把戲,兩三下就將瓷瓶拿到了手,從自己的帶的十多隻瓷瓶裡找到了一隻極為相似的重新放了回去,這才悄然離開。

傅以藍回到營帳的時候,沐寂北一直在帳外等她,見著她回來便迎了上去:“怎麼樣?”

傅以藍邪邪的一笑,將手中的瓷瓶扔給了沐寂北,沐寂北接住瓷瓶,握在手心,一顆心這才落了下來。

青瓷和傅以藍圍在旁邊,看著沐寂北的樣子不解的開口道:“這瓶裡是什麼東西啊,你這麼緊張,開啟來看看。”

沐寂北輕聲道:“是蠱蟲。”

青瓷和傅以藍都睜大了雙眼,似乎十分錯愕,傅以藍好奇道:“什麼蠱?”

沐寂北沒有說話,只是走向地上的一堆篝火,重重的將瓷瓶摔了進去,瓷瓶落地碎成一一片片,裡面的蠱蟲也瞬間化為了灰燼。

沐寂北這才算是了了一樁心事,到如今,這蠱蟲一事是不是也都解決了?

“辛苦了。”沐寂北對著傅以藍點了點頭,傅以藍沒有說什麼。

回到營帳裡的時候,殷玖夜已經在等她了,將她摁在自己的腿上沉聲道:“有事瞞我?”

沐寂北笑道:“不過是同伍琉璃之間的事罷了,她搶我男人,我也不能坐以待斃不是。”

殷玖夜探究的看了看沐寂北,沒有說什麼,只是緊緊的摟住了她。

第二日,伍琉璃早早起來,將那隻瓷瓶裝在了自己的袖子裡,似乎準備隨時尋找時機。

不過在此之前,伍琉璃知道自己必須再做些什麼,讓沐寂北的英明掃地才行,只有大家對她生出怨恨不滿甚至是懷疑,才會使得眾人毫不猶豫的重新支援自己。

“伊娜。”伍琉璃開口道。

那名跟隨伍琉璃一同從北邦回來的婢女走了進來,她曾經想殷玖夜表達過北邦的將軍主動示好,請求殷玖夜退兵的事情,可是她卻從殷玖夜的神色中看出了他對這個所謂的太子妃是一點也不在乎,對於退兵一事也沒有什麼表示。

現在兩國的情性十分複雜,北邦不僅沒有得到什麼好處,西羅如今更是踩在了兩國的交界線上,駐紮在此,有些不明的意味。

伍琉璃在低聲對伊娜說了些什麼,伊娜點了點點頭,轉身離開。

伍琉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