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近處,且似快被對方驚天一劍劈成兩半一般,可是眾人卻完全看不到他卻有何應變之道。

蕭銘烈既在那裡,也似不是在那裡,正出入於有無之間,動中含靜,靜裡生動。沈七完全把握不到他下一步的動向,張宇清也不知道這一劍是否該劈下去。

高手相爭,所爭的便是這片刻的猶豫,張宇清含怒出手,本該是驚天動地的一劍,到了後來卻變得有些猥猥崽崽,拖泥帶水。劍至中途了,實質竟然大異,早已經不是那一往無前的一劍。

“清兒,劍由心生,你心中信心盡失,如何勝人?”一個清朗的聲音低低的嘆息道:“小孩子不懂事,還往蕭門主手下留情。”這‘情’才落音,眾人只覺眼前一亮,似乎一輪明月破雲而出,將整個院落都照耀得分毫畢現。然後眾人眼中一人宛若劍仙臨凡般的出現在張宇清數丈外,大袖飄飄,如同駕雲而至,正是正一教的李未長到了。

“原來是正一教的‘玄月長老’李先生到了,難怪蕭某小小的魚躍宮不堪高人之眼。”蕭銘烈好整似閒的嘆道:“李先生一手‘按月劍法’有奪天地造化之功,所言蕭某敢不應命?”

張宇清心神被蕭銘烈寥寥數語點破,心中一口劍氣也由清轉濁,驚天一劍變成拖泥之作,還要李未長出言求情。心中即使不忿,如同沒有聽到兩人對話般,劍往後收,化為劍尖橫向外側,另一手移前劍身,輕輕一抹劍身,然後五指波浪般抖動,活似新荷盛放,頗有像能將某種玄妙的奧理釋放出來的秘異意態。

他五指按住劍身,那長劍亦不住的嗡鳴,似乎化成一條破天而去的飛龍般,只欲掙拖張宇清的五指。

蕭銘烈饒有興致的審視張宇清疑真疑假的劍手璧合,嘆息道:“天下第一劍的傳人豈是非凡?‘心中藏劍,劍發心聲’。李兄,我亦是別無選擇。”左手探前,以迅疾無倫的手法在胸前連續畫出近十個圓圈,大小不一角度各異,古怪詭異至極點,登時氣勁連環成空。

李未長見張宇清不知好歹的使出家傳‘九宮劍’,情知他不忿落後於人,亦是嘆息道:“也罷,年輕人總是有些不知天高地厚,多吃些苦頭也好。”

沈七心中一動,蕭銘烈劃空成圓的手法和張三丰曾經演示的太極雛形頗有相通之處,頓時雙目一眨不眨的盯著蕭銘烈的動作,不敢有絲毫遺漏,如同他面對的是自己使出這一手一般。

張宇清冷哼道:“門主儘管放手,張宇清決非倚仗父輩之名之人。”蕭銘烈灑然一笑,左手功成身退似的重收背後,輪到右手撮指成刀,循著某一玄異的路線靈蛇竄動般恰好穿過剛才虛畫出的十多個氣環每一個的核心,用勁神妙得教人難以相信。

如此奇招,張宇清作夢亦未想過,十多個充滿殺傷力的氣環全給‘掛’在蕭銘烈的手腕處,右掌鋒往張宇清的左手手印疾刺而來。微笑道:“少教主一手持劍,一手結印,蕭某若是雙手勝你只怕不服,看清楚了!”一點取的正是花蕊的正中心

那是最強的一點,亦是最弱的一點。

張宇清的九宮劍乃是暗藏九宮之說,一劍之中藏有萬千機鋒,左手所結‘八卦散印’更是有莫大威力,這九宮八卦接在一起端的是神鬼莫測,號稱正一教‘天遁劍法’以下變幻第一。本來他有十足把握可硬捱蕭銘烈掌鋒的戳擊,卻心知肚明無法應付繼之而來十多個充滿殺傷力的氣環進襲,所以最強的一點,立即淪為最大的破綻弱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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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暴雨梨花

沈七從來沒有想過霸王槍在蘇千凝手中竟會變得如此驚豔,槍頭顫震,發出嗤嗤尖嘯,連急驟若奔雷的江水也不能掩蓋分毫。那是蘇千凝背後的暴雨梨花槍,槍法展開後特有的響聲,潮水漲退般起伏著,又像雨打葉上,時大時細。

滅絕雙眼中的精光暴漲,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