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七毫無取巧的和蕭銘烈對了七掌,只覺對方的掌力如長江大河般在自己體內左衝右撞,幾乎要將自己的經脈攪成一團。臉色紅潤之極,似要滴出血來。得到楚問仙真氣相助,同時默運參商訣,才將侵入體內的真力化去,悶哼一聲,吐出一口鮮血,搖頭道:“我沒事。”轉眼瞧見林頤人等六人的鐵索化成一個滾來滾去的烏光大球,一下又一下的衝擊著天牢的大門,卻始終被容木葉、赫連圖等人阻住,雖然殺了不少人,卻不能前進一步。嘆息道:“難道真的要死在這裡麼?”

楚問仙亦看出林頤人等人的攻勢雖猛,但卻不可長久。蕭銘烈等人定是看出這一點,才堅守不出,這等他六人功力耗盡,那六根鐵索也就無用武之地,區區沈七和楚問仙兩人自然不成氣候。搖頭道:“師弟,我去助各位前輩,你自己想辦法出去吧,不要管我們了。”

沈七默然不語,暗想用什麼辦法可以出天牢?只要出了這扇大門,逃生的機會就大得多,遠比困在這裡要好。他腦子急轉,忽然想到這裡既是天牢,那麼牢中所關多是元庭的仇人,說不定還有不少如林頤人等的江湖前輩。想到這裡他面上一喜,拉住楚問仙,將懷中的匕首交給他,喝道:“我想到了,想要出天牢,光憑我們幾個可不行,咱們得找一些人來幫助咱們。”

楚問仙愕然道:“現在哪裡去找幫手?”

沈七一指天牢內部,低聲道:“乘著林前輩他們尚能支撐一陣子,咱們去放人。”

楚問仙一點就透,頓時明白沈七的意思,歡喜道:“好主意。”兩人既打定主意,施展輕功,反向天牢內奔去。

蕭銘烈等人雖然阻住了林頤人六人的鐵索,一時難以破去這六根鐵索組成的鏈球。但覺這六根鐵索似乎組成了一個戰法,且六人心意相通,只要有一根鐵索lou出破綻,便有其他的鐵索補上去。蕭銘烈試了幾次也無法可想,只好緊守住天牢牢門。這時瞥見沈七和楚問仙消失不見,心頭猛地一沉,頓時明白了他二人的想法,面上神色一變,怒喝道:“好沈七,竟敢如此造次!”言罷回頭向鳴見吩咐道:“傳我命令,去調集一對後炮手來,我要將天牢和沈七等人一起葬滅。”同時吩咐弓箭手準備,將若大天牢之外圍得水洩不通。

鳴見從未見過蕭銘烈如此憤怒,在他心中蕭銘烈從來都是波瀾不驚,似乎這世上再沒有什麼可以讓他動氣的,然則此刻他感覺師父也是個有血有肉之人,有感情、有憤怒。可是這種感覺讓他倍感沮喪:蕭銘烈在他心中再不是高高在上的天神存在,是沈七破壞了他心中的天神,讓他淪為塵世中的一員……

蕭銘烈見到鳴見像是呆了一般,不禁冷哼一聲,道:“還不快去?”

鳴見收拾情懷,施展輕功去調集火炮,卻再難保持無驚無喜的心境。

林頤人先和容木葉奮力一擊,消耗了大部分真力,八荒**唯我獨尊功雖然神奇,卻也支援了不了這麼久,正感內力不支之時,一隻羽箭破氣而入,尖銳的破空之聲撲面而來。他倉促之下使出天山折梅手,抓向羽箭。誰知手掌剛抓到羽箭,突覺自手掌以至手臂、自手臂以至全身,如中雷電轟擊般的一震。那羽箭在他手掌間擦出一道深可見骨的血痕,帶起一片血肉,餘勁不衰,半根箭桿直挺挺的cha在他右肩之上。

林頤人一頓,右肩傳來骨裂般的劇痛,提在手中的鐵索便施展不開,他情知不妙,待要換至左手之時。一隻長槍猛然挑了進來,其餘五人的鐵索相救不及,組成的戰法頓時破去。

蕭銘烈手下數十人手提長槍,組成了一個巨大的槍陣,如同一隻巨大的刺蝟般滾進天牢之中,將六人的鐵索挑中,隨即便有數柄長槍釘入,一寸一寸將數十丈長的鐵索釘入青石之中。這是蕭銘烈苦思之下調集十八名一流高手,各自提了一杆丈二長槍,不為殺人,只為破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