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衣缽。現在看來,師父果然沒有看錯你。”

薛匡苦笑道:“可是師兄還是技高一籌,一早便看破了我的用心,幾次三番也沒有獲得玄冥訣,更沒有想到你竟然可以參透最終**,將神功分注入五名少年體內,借他們之鼎養成。師弟本以為已經識破了你的計謀,卻不想你還是在沈七身上做了手腳。”

百損道人呵呵走到沈七跟前,笑道:“小娃娃,當年老道看到你的時候,心中豁然開朗,一法開、萬法開,竟讓我想到一個絕妙的計策。你是老道的福緣,今日之事完了,老道必不會虧待於你。”

薛匡沉聲道:“師兄,玄冥訣若能合成一體,會是什麼樣子?難道師兄你就不想知道麼?”

百損道人漠然看著薛匡,搖頭道:“當年師門傳下玄冥訣,便曾言此訣只可用來修身,不可強行逆勢,否則便是大禍臨頭,蓋因此訣悟之極矣。”說罷他雙手負後,傲然道:“我參悟玄冥訣這些年,總算是想通了這其中的幾個道理,為何師門一直將玄冥訣分傳二人,從未有一人修煉全部的神訣?皆因這一個‘極’字,無論人修煉如何了得,畢竟仍是血肉之軀,也難承受兩極極端的真氣變化,神訣尚未修成,只怕已經反遭焚燒、冰凍兩重天而死。”

薛匡偉岸的身軀一晃,一把抓住百損道人的肩頭,沉聲道:“難道你已經參透這其中的道理?”

百損道人呵呵笑道:“我若是真能參透這其中的道理,又豈會跟你算計來算計去?”他輕輕以證,反手指向沈七,悠然道:“不過希望便在這裡,我被你關起來的二十年中,不斷給人植種‘丹鼎’,終於給我悟出一種折中之法:我將自己體內極端的真氣傳入他的體內,那是我修煉體內最精純的真氣,雖然淳厚卻不霸道,故能在他人體記憶體下,並能隨著他的修煉而不斷壯大,到了一定火候之時,我分而取之,便能避去兩種極端真氣在體內的相互衝撞,從而陰陽相生相存,使體內真氣環成一太極,生生不息、綿綿不絕,此乃道之極矣!”

薛匡修煉玄冥訣上半步,乃是極為陰寒的真氣,若非他體質異於常人,也不能將玄冥訣修煉至極高之境。百損道人承受的乃是下半部,卻是剛猛異常的霸道剛陽之氣,兩者真氣卻是寒熱不能共存,根本不可能同時修煉。

外人多道薛匡用人種丹,為的是提高真氣修為,卻不知道以薛匡只能也難以剋制住玄冥訣的陰寒之氣,只有不斷補充至陽之氣,方能陰陽調和,不至被冰凍而死。而玄冥二老身為百損道人的弟子,修煉的只有一門玄冥神掌,和玄冥訣根本就是兩回事,功力雖強,境界卻是一般。倒是蕭銘烈親傳至薛匡處,玄冥訣已有不凡的造詣,堪堪當世第一流的高手。

張正常和陽頂天都是調和陰陽的高手,兩人一為道家天師道傳人,道家講究陰陽大道,無論是修煉外丹還是內丹,若能結成體內陰陽太極,卻謂之金丹大道,可窺見武學之終極。張正常修煉了六十幾年,體內只能陰生陽退、陰陽互變,卻尚未達到陰陽共濟的境界。至於陽頂天修煉的‘乾坤大挪移’更是改變陰陽的高深奧訣,無奈此法訣一味強求改變兩種力道之變化,對於調和共存進至極致卻為提及,因為陽頂天的遭遇固然難得,也仍未突破武學的最後一層障礙。

兩人聽到百損道人娓娓道來,心中泛起明悟的感覺,卻聽百損道人繼續說道:“薛匡,我的法子雖然有用,這中間卻又一個難處:這幾人雖然可以磨滅我體內真氣的極端,卻能生出另一股真氣來,如若是這樣,我一生心血,仍舊是鏡花水月,到頭來一場空歡喜。”

薛匡看著他師兄,忽然哈哈笑道:“原來是這樣,我將心思算到你頭上,你卻反過來又算到我頭上來。師兄,咱們師門神功人神莫測,卻難顯名於世,到了你我這一輩,竟只剩下我們兩人,師弟我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