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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門越看越心驚,因為那道門越看越給他一種邪惡恐怖的即視感,彷彿那道門吞噬過無數白骨與鮮血!
“這是什麼鬼……”吳門一陣膽寒,心說如此血腥的圖案怎麼看都和我一身的浩然正氣是相反的存在吧?吳門懷疑是不是爺爺弄錯法印了,於是一溜煙跑出房門,問:“老爺子,沒搞錯吧?怎麼那個法印圖案看起來有點邪惡啊!”
“你小子懂什麼,那叫以暴制暴!”爺爺說,仍磨著墨,詭異地一笑,道:“至於那個圖案,嘿嘿,你還是不要知道得太多好。”
吳門悻悻然,他知道老頭子的脾氣,爺爺說“不告訴你”那你就是磨他個三天三夜他也絕會不鬆口。可爺爺越是保持神秘,吳門就越是感到好奇,甚至隱隱預感自己遲早會和那道門相遇。
吳門回到房間,坐到書桌前。他不用磨墨,因為之前有剩下的。可這有好處也有壞處,因為這雖然看上去節省了時間,可磨墨也是一個可以安定人心的過程,少了那個過程直接上手畫符會很難進入狀態,至少目前吳門是這樣的。
“天地無涯,萬物齊一。飛花落葉,虛懷若谷。千般煩憂,才下心頭。即展眉頭,靈臺清悠。心無罣礙,意無所執。解心釋神,莫然無魂……”
“水流心不驚,雲在意俱遲。一心不贅物,古今自逍遙。清心如水,清水即心。微風無起,波瀾不驚。幽篁獨坐,長嘯鳴琴。禪寂入定,毒龍遁形……”
吳門默頌心訣沉澱心神,反覆三次之後,少年緩緩睜開雙眼。
那是一雙幽澈的眼眸,在城市燈光絢麗的夜色裡遠離塵囂。
起手,唸咒,執筆,斂神,落筆……
一個小時後,爺爺推開房門,吳門正好將陰乾的符篆一一收起。
“成果如何?”爺爺問,他有教過吳門如何判斷一張符篆是畫成了還是仍為一張廢紙。
“四張驅邪符,三張往生符。”吳門有些得意地笑道,雖然他畫廢的比畫成的還多。
“還好。”爺爺看了看吳門的臉色,畫符會消耗大量的“氣”,而“氣”則是“精氣神”之下的產物,消耗過多自然會傷害到術者本身,“你先恢復一下,差不多了我們就出發。”說著,丟給吳門一瓶牛奶和一根火腿,就要出門。
“等一下,待會究竟要去哪啊?”吳門說,雖然他已經把答案猜得差不多了,可還是想得到爺爺的親口承認。
“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爺爺說,“午夜,正是百鬼出遊之時。”說著,回頭,“儘快恢復,今夜可是有一場大戲,為此我已經踩點好幾天了。”
“okay!”吳門齜牙。
初曉與日暮天地陰陽之氣交匯,比較均衡。而日中和午夜則是兩個極端,一個陽氣極重,一個陰氣盛行。
一天之中的四時,中醫稱之為平旦、日中、日西、夜半。一日都在陰陽變化之中,在臨床上,經常發現許多患者往往在上午症狀減輕,下午症狀加重,或白天症狀減輕,夜晚症狀加重。由此可見,人體陰陽之氣隨天地晝夜的陰陽消長變化而變化是符合實際情況的。
而不僅不僅活人適應這個陰陽規律,“死人”亦是如此。
世間百鬼,能於陽晝之時現身的遠不如晝伏夜出的多,這也是為何傳聞幾乎全部都是人夜間、尤其是午夜撞鬼,少有人說自己白日見鬼的原因。
時鐘再次形成135°;夾角,客廳裡傳來爺爺低微的唱頌聲,吳門拉開衣櫃,翻出那件做工精良的風衣,上身套上一件白色的t恤,拉開房門。
“喲,相親呢?”爺爺還是那副半是正經半是休閒的打扮,看上去完全不是一個琢磨鬼道的神棍,更像是某個功成名就的低調名流。
吳門有些不好意思地抓抓腦袋,爺爺扔過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