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注意都被轉移了,男人抓住機會,以11m/s的爆發速衝進問查室,迎面瞪了裡面的警官一眼,揮拳將之擂倒,然後反手鎖死大門,拔出那名警官腰間的塑膠棒,甩手擊毀房間角落裡的監控,快步走向加帕斯。雷頓。

“你在做什麼?”加帕斯終於從純白座椅上起身,看著闖進問查室的男人,說:“你會把事情越弄越糟!”

“事情已經糟得不能再糟了。”克洛斯直視加帕斯深邃的眼眸,說:“夏瞳不見了,搜遍整個教堂,最後只發現一張字條,上面寫著‘我和姐姐出去玩一會兒’。”

“不是秋瞳?”加帕斯瞳孔收縮。

“不是,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克洛斯聽著開鎖的聲音,拉著條桌抵住房門,說:“你必須立刻從這鬼地方出去,帶走夏瞳的極有可能是……”

“fuck!”加帕斯暴躁地大罵出口,“媽的現在這情況我怎麼出去?你就不能換個方式把我弄出去?”

“弄出去之後警方更會加強對你的監控,教會已經安排好了一切,從這裡出去,我會替代你去逃命,而你會成為另一個人留在這裡調查夏瞳的下落。”克洛斯拉著加帕斯後退,遠離對面的那面加固牆壁。

“有沒有感應到黑暗能量的波動?”加帕斯聽見了直升機旋翼的聲音,他忽然明白了。

“遠比那個可怕……”克洛斯看著即將被撞開的房門,深呼吸,“這段時間,分佈在潼州各地的教堂均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攻擊,據可靠訊息,有很可怕的敵人來到了這裡……”

“與黑暗勢力全面開戰的那一天已經快要來臨了……新北區,就是這場戰爭的主戰場。”加帕斯在胸前畫一個十字,“天主保佑,正義必將驅逐黑暗,撒旦仍將被關押一千年。”

“所有惡魔,必將在最終的審判之日裡被扔進佈滿硫磺的火湖,在那裡燃燒成灰燼。”克洛斯輕輕說,眼眸堅定。

同一日,夜,新北區某處建築工地。

即使是“光速”發展,短短几年時間,新北區還是保有大面積的荒蕪地帶,那裡人煙稀少,建築也頗為樸素,處於方才興起的城市邊緣地帶。

九月才剛剛開始,入夜的天空沒有月華,有的只是稀疏的星光和大氣反射城市燈火的微弱光明。這樣的景緻裡,聳立在重重黑幕裡的棟棟高樓顯得格外滲人,氣氛也因此一度陷入詭異。

“喂,你……聽見什麼聲音了嗎?”夜晚負責看守建築材料的工人在白織燈照亮的狹小空間裡問他的同伴。

“你也聽到了?”另一名工人光著上身,喝了口瓶裡的低度白酒,說。

“去看看?”工人抓起簡單放在拼釘起來的方木桌上的強光手電,衝同伴抬抬頭。

“看看去!別是有人搗鬼搞什麼花樣。”光著膀子的同伴拉開鐵皮門,工人出門前關掉了嗚嗚轉動的風扇。

……

“拜託,不要這樣……你知道的,這樣做沒有任何意義……”

“我承認,是我不對,可那種情況……呃啊……我……如果不吞噬你,我們誰也沒法逃脫……教會的圍捕!”

佇立在黑夜裡鐵幕般的大樓,初秋的風灌入它無處不在的孔洞,形成嗚嗚如同鬼泣的音響。高處不勝寒,而恰在這棟還未竣工的建築高層,一道鬼影正在發出垂死野獸般的掙扎和低嚎。

他虛脫地仰頭坐在一張結構簡單得不能再簡單的木板靠椅上,身體介於有和無之間,大口大口地喘氣,彷彿被子彈射穿胸膛的暴徒。

“你不必的,你不必的……我親愛的……呃啊!!”男人滾下座椅,慘叫著跪在臨著虛空的巨大落地窗原型前,滿身冷汗。

一隻漆黑猙獰的四指大手突出男人的後背,撕扯一道膜狀屏障般試圖從男人體內重回往日她所熟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