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替你準備下衣裳、首飾。”

“多謝夫人。”鄔簫語微微地一福身。

莫持修道:“夫人,為夫還要去衍聖府應酬,你看……”

“老爺且去吧。”莫寧氏起身,見莫三冷冷地瞧著莫持修,對莫三輕輕地咳嗽一聲。

莫三這才勉為其難地隨著莫寧氏送莫持修出來,見離了這門邊十幾步,鄔簫語就跟莫持修說笑起來,登時如吃了蒼蠅一般,啐道:“父親倒是不拖泥帶水,瞧出朱姨娘不好,才幾日,就換了個人你儂我儂。”

莫寧氏嗔道:“三兒,哪有這樣說自家父親的?”伸手在莫三肩膀上輕輕地一拍,忽地瞧見莫持修在門首站著不動了,瞧著那鄔簫語嬌嗔著賭氣走了只留下莫持修怔怔地站著,心裡疑惑這是怎麼了,就連朱姨娘當初也沒敢這麼著。

正疑惑著,莫持修又揹著手踱步過來,走近了,躊躇一番,問莫寧氏:“夫人,我的體己,除了給兩位妹妹、兩個兒媳還債,還剩下多少?”

“老爺忽然問這個做什麼?”莫寧氏笑道。

莫持修尷尬地道:“方才想起衍聖公說上一尊黑石硯臺,色澤品相,具是上等。有心要叫衍聖公忍痛割愛,這才跟夫人提起……”

“原來如此。”莫寧氏笑著,“足夠老爺用的,老爺去我那,打發丫頭開了櫃子去取就是了。”

莫持修應著,被莫三看得如芒刺在背,微微頷首,倉皇地就向外走。

“一準是那女人要首飾,母親衣不解帶地照顧七月,父親卻灑脫地投進了溫柔鄉。”莫三篤定地對莫寧氏說,因為莫寧氏打抱不平,這聲音就略抬高了一些,恰好叫莫持修聽見。

“三兒!”莫寧氏低喝一聲,蹙眉道:“三兒,雖你父親最疼愛你,但你總這麼著,總有一日,會叫你父親寒了心。”

“寒心又怎樣?我就瞧不上他那臨老入花叢的樣!”莫三低低地啐了一聲,若是莫持修看上旁人就罷了,偏偏是鄔簫語……想著那鄔簫語曾相中凌韶吾,又跟關紹勾結著做下那等事,忍不住隱隱作嘔。

莫持修聽見了莫三的話,待要厲聲教訓他,又提不起底氣,忽地聽見鄔簫語一聲驚呼,忙快步追了過去。

莫三也忙追出門,遠遠地瞧見齊清讓抓住鄔簫語的袖子,眼皮子一跳,趕緊地走過去,見莫持修抬手要給齊清讓一巴掌,忙抓住莫持修的手腕,“父親這是做什麼?”

“你在做什麼?”莫持修瞪著齊清讓,待齊清讓放手,就很有擔當地甩開莫三的手,護著躲在他身後的鄔簫語。

齊清讓怔怔地看著鄔簫語躲在莫持修身後,耿介地道:“老爺,瞧見簫語他……”

“簫語,是你叫的名字?”莫持修怒髮衝冠,回頭看鄔簫語一雙眸子盈滿淚水,安撫地對她一頷首。

“老爺,當初哥哥做主,要將我許配給他時,他不肯應下。誰知,他以為我被少夫人趕出延春府,只當我孤苦無依,就對我動手動腳,有意輕薄。”鄔簫語握著帕子,無助地拿著帕子遮住臉。

齊清讓呆住。

莫持修登時對莫三道:“三兒,立時將這人趕出去!”

“父親,這是我的家,還由不著一個莫名其妙的女人三言兩語,就發落了我府裡的管家。”莫三揹著手,只覺莫持修是色令智昏了。

莫持修只覺在佳人面前丟了顏面,唯恐被鄔簫語看輕,就冷笑道:“好!這是你的家,我管不著!但看日後,你有沒有事,要求著我來管!”重重地一跺腳,聲若雷鳴地丟下狠話,就奪步向衍孝府去。

“老爺——”鄔簫語嬌聲呼喚著,連忙跟了上去。

莫三按著不住亂跳的眼皮,埋怨道:“沒事去拉她的手做什麼?”

齊清讓尷尬道:“因她說音生有東西要交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