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生命!

這個念頭在心中變得愈發的清晰起來,倏的,一縷興奮的寒光閃過冷梟絕此刻頗顯呆滯的鷹眸,男人無意識的,朝夜清悠的背影伸出了手。

就在快掀開夜清悠頭上的被子之際,被下的人兒突然動了動,男人的動作停頓了一下,就是這麼一下,冷梟絕的眸中重新被清明所佔據,然後驟然一下,冷梟絕像是被燙到了一般猛然一個激靈,驚得縮回了手。

瞳孔狠狠收縮著,冷梟絕此刻心跳如擂鼓,心中一片排山倒海的驚悸。

他剛才是怎麼了,怎麼像是入了魔障一般,居然想以暴力逼迫清兒按照他的想法去做!

如果清兒剛才沒有動那麼一下,現在的他,是不是已經將清兒禁錮住開始逼迫她了?

他怎麼會變得如此控制不住自己?!

不行,不行,絕對不行,他不能跟清兒再待在一張床上,或許什麼時候他又會再將手伸向清兒,剛才他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

他病了,以前就病了,這點他一直心中暗曉,只是,現在明顯已然病入膏肓。

不行,一定要快些回去,最遲後天,後天一定要回芝城,回去找允奕,允奕一定能夠抑制他的病情,不能被清兒發現他病了,清兒會覺得他是個瘋子,清兒一定會被他嚇到的,然後就會離開他,就像當初……

冷梟絕猛然頓住了,因為他腦海中倏然閃過一棟大樓因為炸彈爆炸而轟然倒塌的畫面來。

怎麼會想到當年經歷過的一場爆炸中去了?那是他14歲時在洛城參加拍賣會的事。

那跟清兒有什麼關係?跟清兒離開他有什麼關係?那明明只是他經歷過的一件事,跟清兒壓根兒無關的。

肯定是他神經太緊繃了,意識都有些錯亂了。

心中這般想著,然而腦海中那個畫面卻不聽使喚的頻繁浮現著,那爆炸的一幕甚至在冷梟絕腦海中不斷的被放大,最後,像是觸發了什麼機關一般,一瞬間,冷梟絕只覺尖銳劇烈的疼痛驟然而至,心臟彷彿被人狠狠握住了瘋狂的在擠捏著一般,一呼一吸都帶著令人難以忍受的刺痛。

忍不住一手捂上了心臟的位置,冷梟絕一雙鷹眸難得的染上了無措和迷茫。

為什麼會這般難過,為什麼胸口那麼痛?

清兒……清兒……

尖銳的痛楚排山倒海而來,冷梟絕捂著胸口,心中下意識的喃喃叫喚著夜清悠的名字。

看著女人背對著他的身子,冷梟絕眼眸也漸漸染上了隱忍的痛意,隨後,那因夜清悠到來而不再發作過的偏頭痛如海嘯一般“呼啦”的咆哮席捲而來,鋪天蓋地的淹沒

了男人的整個意識。

血色刷的一下從男人的面龐上褪去,冷梟絕難過的蹙起了眉,只覺頭部越來越痛,越來越痛,有什麼在腦海中呼叫咆哮著,想要掙脫那一直壓抑著它的牢籠,然幾番劇痛拉扯,卻依舊無法掙脫牢籠而出,而這時,冷梟絕的意識已經陷入了迷離狀態。

這樣不知過了多久,待男人神志再度恢復清明的時候,聽到的卻是夜清悠在他耳邊頻繁的叫喊著他,聲音很是焦急。

冷梟絕轉過頭,瞧見了夜清悠面上那一臉的擔憂。

“絕,絕,你終於醒了,你哪兒不舒服,現在感覺怎麼樣?”夜清悠細細的打量著冷梟絕的面色,聲音還隱隱帶著顫抖。

剛才她拉過被子遮住頭,其實並不打算就那麼睡了,只是想讓這男人反省一下他霸道的行為,她在心中數著數,猜測著他什麼時候會對她服軟,畢竟,以往提及這個話題時,總是男人先向她妥協的。

況且,她和哥哥兄妹友愛怎麼了,他們自小就這樣,她並不認為她有錯,或者需要特意去避諱什麼,她並不認為她和哥哥的接觸“很親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