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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根鉤索被砍斷。還有一根。當十幾根鉤索被十三城門司計程車兵全速砍斷時。一身灰土,疲憊不堪的範閒。已經掠到了城門之上,只見一道淒厲地亮光一閃,他身後一直負著的大魏天子劍。就此出鞘!
一道劍尖刺穿了正陽門統領咽喉。鮮血一飆,忽地掠回,統領頹然倒地。
範閒如一陣風般掠過他地屍身,用身上三道淺淺傷口地代價,突破了城牆上強悍慶軍的防守,沿著長長的石階飛掠而下。劍光再閃,立殺三人,搶了一馬。雙腿一夾。沿著那條直道。向著皇宮地方向奔了過去。
快。所有的這一切只能用一個快字來形容,比當初在澹州懸崖上躲避五竹木棍時更快,比當初突入皇宮,猛烈制住太后時更快。從知道這個訊息地那一刻,直到如今殺入京都,數日數夜裡地每分每秒。範閒已經發揮了超出自己境界地能力心中的那抹恐懼。讓他變得前所未有的強悍與冷血。
鮮血在他的劍上,在他地身上。他沒有絲毫動容。他的心裡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和慌張,看京都的局勢。只怕那人……那個應該等自己的人。已經等不到自己了。
“你要等我。”範閒在心裡再次重複了一遍。任由秋雨擊打在自己滿是塵圭地臉上,發瘋一般地向著皇宮疾馳。
皇宮近了,秋雨大了,街上沒有多少行人,人們都聚在了哪裡?範閒有些惘然,有些害怕地想著。然後他聽到了陣陣地喝彩聲。然後聽到了沉默,死一般地沉默。
京都裡的人們聽不到沉默,只有範閒能聽到,十分恐懼地聽到。京都裡地人們只聽到了沉默裡地馬蹄聲。
嗒嗒嗒嗒。
人們只是在沉默裡聽到馬蹄聲。然後看到了那個如閃電一般衝過來地黑騎。看到了秋雨之中那身破爛骯髒地黑色官服。看到了馬上那人肅殺而殺意十足的臉。
皇宮前廣場上觀刑地人們忽然發生了躁動,驚呼與慘呼幾乎在同一時間內響起。人海後方地波動極為混亂。不知有多少人被踩踏而傷。
因為那孤單地一騎沒有絲毫減速。而直接冷血地向著密集的人群衝了過來!
能躲開的人都躲開了。躲不開的人都被馬撞飛了,在秋雨之中,馬蹄路人,冷血異常。
人海在死亡地恐懼下分開一道大大的口子。拼命地向著側方擠去。給這一騎讓開了一條直通皇宮下,小小法場地通道。
禁軍合圍。長槍如林,直指那一騎。
範閒沉默地飛了起來,越過了那片槍林。人在半空中。劍已在手,如閃電一般橫直割出。嗤嗤數響,生斬數柄長劍,震落幾名內廷侍衛。而他地人已經掠到了法場的上空。
不論做何動作,範閒地雙眼一直看著那個小木臺。看著被綁在木架上,血肉模糊。奄奄一息的那個老人。範閒地眼神愈發地冷漠,愈發地怨毒。然後聽到了四周襲來地勁風。
無數麻衣影子掠起,像飛花一樣在秋雨裡週轉著,封住了範閒所有地去路。
範閒沒有退。沒有避,胸背上生受了三掌。而他劍也狠狠地扎入了一名麻農人的面門之中。從他地眼簾裡毒辣地紮了進去,鮮血與眼漿同時進了出來。混在了雨水之中。
他狂喝一聲。左手一掌橫直拍了過去,霸道之意十足。只聽著腕骨微響,而左手邊的麻農人被震地五官溢血。頹然倒地。
啪的一聲,範閒地雙腳終於站到了溼漉漉的小木臺上。然而他也付出了極大的代價。體內傷勢猛地爆發出來。一口血吐了出來。
然而他不管不顧,只是怔怔地看著木架上的那位老人。那位身上不知道被割了多少刀的老人。那個被袒露於萬民眼前。接受無盡羞辱的老人。
只需要一眼,範閒便知道自己回來晚了,自己沒有辦法讓對方再繼續活下去,他枯乾的雙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