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一併省了,讓她們自己玩去。慢慢地我有些習慣了這樣的日子,東方汐入朝之後,我幾乎連院門都懶得開,不管是誰來,一律擋駕,只推說身上不舒服,誰也不見。如此又過了一月,東方汐漸漸已不來我園中,周益安報來的冊子上,赫連清音的名字出現最多,看來她是三人中較為得寵的一個。

我將自己對他之心,慢慢地收了起來。開始籌謀自己的逃亡計劃。我找不到那塊古怪的牌子,便無法離開這個時空,但我可不想真就一輩子呆在這個所謂的王府之中。只是天下太大,我又不知去哪兒,況且自己又沒有可以維持生計的本領,也著實令人頭痛。我這個人一向散漫慣了,從來不喜歡去計劃籌謀,可如今卻不得不要為自己打算了。王府的支出用度掌握在我手裡,我便利用自己的權利,悄悄地存了一些錢,讓文昕藏了起來,一邊讓文昕跟我講一些天垠朝的地理環境,風土人情,慢慢地有了打算。我已經吃了太多的虧,這一次終於學會了不再莽撞任性,只是沉住氣,尋找合適的機會,沒有萬全之策,絕不輕舉妄動。只希望有朝一日既能安全地逃脫這個大牢籠,又能不讓東方汐有任何疑心。

新春將近,京城裡的喜慶之氣漸濃。每逢新春佳節,皇帝都會在除夕前一日,於春熙宮大宴群臣。但凡朝中重臣及家眷,都要進宮飲宴。我是明南王正妃,自然是要去的。按理側妃不必出席,但因赫連清音身份不比尋常,因此也蒙恩進宮。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赫連清音掩飾不住小小的得意,我卻又見容羅的臉上閃過一絲不快。

這三人雖然爭寵爭得不動聲色,卻並非安安靜靜。只因我一律不管,她們反倒有些茫然,不知該如何顧忌。三人之中,赫連清音出身最為高貴,心思卻比另二人更為單純,常常不懂得掩飾自己的心事。可能做慣了天之驕女,並未將其他人放在眼裡。她原本有些顧忌我的身份,但自她三人進門之後,東方汐一次也不曾宿在我真意園中,慢慢地她便不再當我是個顧忌。表面上雖然客氣,但眼神中卻已然倨傲難掩。我懶得理她,任由她去。

戚若翩也是高官之女,我只是奇怪她為何不去百花盛宴,反倒願意做一個明南王的側妃。她性子內向,話語不多,但看向東方汐時,眼光卻是柔情萬種,分明對他已是情根深種。她總是一副淡淡柔弱的樣子,老是令我不由自主地想起簡頤,心裡難免有些在意。至於容羅,不如戚若翩淡然,也不如赫連清音高傲,她時喜時怒,彷彿心事很重。她得以進了王府,乃是用計得來,因此患得患失,也是情理之中。

我與她們皆無交往,淡然處之,暫時也算是相安無事。漸漸地與非煙走得近些,她經過細心的調養,身子慢慢地好些了。因她生病,深居簡出,與三女更無往來。這日她來我真意園中閒坐,我拿了些新做的梅花糕給她嘗,正聊著,卻見容羅進了院門來,笑道:“我說姐姐怎麼老是不見客,想來是和煙姐姐躲著吃好的呢!”

我淡淡笑道:“容羅來了,坐吧。我哪有什麼好的招待煙姐姐,不過是些小糕點,你既然來了,也嚐嚐吧。”容羅謝了坐在一旁,我讓昭然奉了茶來,方才問道:“今日怎麼過來了?王爺不在你那兒嗎?”

容羅似不在意道:“王爺在快意園裡,哪有空去我那兒?我實在無聊,才想來找姐姐說說話。今天還是難得,煙姐姐居然也在呢!”

非煙笑道:“我也是難得出趟門。今天身上好些,就過來看看妹妹。”

容羅道:“前些日子皇上賜了些賞賜給王爺,王爺說了,喜歡什麼只管去挑,二位姐姐沒去看看?”

我微微一愣,前幾天周益安的確來彙報過此事,只不過我當時正忙別的事,就沒把這當回事,竟然已經忘了。非煙卻淡笑道:“哦,王爺知道我不方便出門,已經差人送了些過來。我也得了,妹妹不必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