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均有分號,連京城也在三年以內,連開兩家,令人側目。今年二月,遼東王將其第六女東陽郡主許與孟廷飛為妻,婚期訂至八月。孟家與遼東王聯姻,更是如虎添翼,東藩之地,再無人能望其項背。

我暗暗嘆氣,將紙頁燒了,心想這孟廷飛,倒是雄心勃勃。如果天絲錦果真是從他天下豐源裡流出來的,那他定然會查到這裡來。唉,到時候,不知道會不會惹出什麼事來。看來還是少招惹為妙。明日還是讓念珠想辦法將錦還回去。想到這裡,實在覺得心煩,早早地回房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起來,就見紅巾急急忙忙地進了門,叫道:“嚴老闆!嚴老闆!”

原璣道:“喲,這一大早的,幹什麼呢!”

我略略一怔,問道:“出了什麼事?”

紅巾道:“今兒早上一開門,就有個大爺,反覆盤問我們那天絲錦是怎麼來的,我問他要不要買,他也不答,只是問了半天,又看了半天,就走了。念珠姐覺得奇怪,所以特地讓我來通知您。”

我沉了眼,果然來了。想了想道:“你先回去,我一會就過來。”

紅巾應聲去了,原璣看了我兩眼道:“一會兒讓於恆陪你去。”

我笑了笑,嘆道:“不必了吧。他那個樣子,我還怕他給我惹禍。”突然一張苦瓜臉探了出來,叫道:“我哪會惹禍?想不到我在老闆的眼裡,居然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伙!真是天妒……我也!”

我忍不住笑道:“你到底在說什麼呀?你留在這裡幹活,就知道偷懶!”

他一本正經地嘆道:“哎,我說過多少次,偷懶,是人生一大境界也!這個,我可是跟老闆你學的。”

我無奈道:“別的學不會,就這個不用教都會!”

原璣忍不住道:“行了,一大早就在這兒磨嘴皮子,於恆,快去套車,不然就去划船,送老闆去錦斕莊!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想中午沒飯吃啊?”

於恆嘰咕道:“你!你就會欺負我!去就去。”

我嘆道:“你!唉。”

原璣斜了我兩眼,道:“我什麼我?你不是要走?別讓於恆離你太遠。要是出什麼岔子……”

我摸摸鼻子,叫道:“行了,行了,我怕了你了。我立刻走。”

飛出了風月樓,於恆趕車,約摸一刻鐘便到了錦斕莊。念珠站在門口張望,見我來了,連忙笑道:“無垠姐總算來了,我正拿不定主意呢!”

我進了屋坐下,淡淡道:“到底怎麼回事?”

念珠道:“今天一早開了門,就進來一位大爺,年紀應該有四十多歲了,穿得華麗得很,趾高氣揚的,看樣子,也不象是雲海人,他一進來,就問我那天絲錦是哪裡來的。”

我心一動,道:“你怎麼說?”

念珠道:“我見他認得天絲錦,衣著也不象是普通人,就留了個心眼,只說是有人拿來寄賣,我們只是夥計,並不知情。他看了半天,也不說買不買,就走了。”

我想了半天,問道:“他沒說他是誰?”

念珠道:“我也探問過,他只是笑,說什麼他還會再來。到時候我就知道他是誰了。”

我心頭一跳,還會再來?那麼說今天來的,必定是個做不了主的人,只是來探虛實。我揉了揉眉頭,輕聲道:“一切照舊,什麼也別說。”轉眼見於恆在店裡四處亂看,嘆道:“於恆,你過來。”

於恆連忙滿臉堆笑地跑到跟前,說道:“老闆有什麼吩咐?”

我忍不住笑道:“我看你對這兒挺喜歡的嘛。”

於恆笑道:“不瞞老闆說,這個地方可比風月樓好多了,那風月樓裡的客人還真難侍候,又是湯湯水水的,哪裡有在這裡,天天對著這些個漂亮的織錦舒坦?況且,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