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昂語氣冰冷地說。

“真的。”路易微微一笑,並不相信他的話。

“當然,她的品味沒這麼差。”迪昂含笑說著。他可是路易的老相識,自然看得出王儲是在開玩笑了。

“但是,他又是

怎麼知道德?博蒙小姐這個人的呢?看他的樣子應該沒有去過巴黎才對啊”路易心懷不解地疑惑著。

從那個男人帶有濃濃波蘭腔的標準法語中,就可以聽出他從來沒有去過巴黎。凡是貴族,無論母語是什麼,只要去了巴黎,就會立刻在高階社交場合中沾染上法蘭西印記,這印記自然不是口音,而是語法和輕重音的使用方式。即使是巴黎的法語,也分上流和平民,他說的雖然是法語,可顯然和上流無關,更像是哪個小地方的農民。

“他可能是在十幾年前姐姐去莫斯科覲見當時的俄羅斯女皇的時候見過姐姐,那是姐姐唯一一次來東歐。”迪昂做了猜測,但立刻又自己質疑了起來,“但是,姐姐並沒有在波蘭停留過,而且也只出席過莫斯科的宮廷社交,怎麼可能會有一個波蘭貴族見過她呢?”

迪昂的質疑被路易聽入耳中,他剛想說什麼,就看見了普瓦斯基從教堂中出來。

“殿下,非常抱歉,那兩人只是聯盟中的異類,並不是核心成員。”普瓦斯基都沒來得及調節呼吸,就喘著氣做著解釋。

“不是核心成員,可是他們不是說自己是聯盟的創始人嗎?”路易沒好氣地回問了一句。

“這?”普瓦斯基猶豫了一下,解釋說,“他們只是最初的成員,但絕對不是創始者。真正的創始者是基輔主教和克拉科夫主教,至於軍隊的招募者則是熱武斯基將軍,他們從始至今都不是什麼核心成員。”

“那麼怎麼負責看守斯坦尼斯瓦夫二世的是他們,而不是你說的那些主教們?”

“這是因為那兩位主教都會了基輔和克拉科夫,以應對那邊的事情。您知道的,基輔方面遭受到了反叛的哥薩克人的圍攻,而克拉科夫則處於奧地利人的威脅之下。”

“所以就留下了這兩個人?”

“是的。”普瓦斯基自己也很無奈,可也沒有辦法,貴族們不是投靠了俄羅斯人就是保持中立,真正的忠誠於國家的人卻是一群熱血青年,結果到最後只能靠那兩個不可靠的傢伙來看守斯坦尼斯瓦夫二世。

路易不再說話,但在這個時候,他恨不得立即就綁著斯坦尼斯瓦夫二世前往華沙,而不是在這裡陪著巴爾聯盟浪費時間。巴爾聯盟如果盡是這種人的話,想來失敗也不久遠了,他現在只想快點達成目的抽身。

等了兩三分鐘,教堂之中終於又出來了人。首先是主教,而後是主教的弟弟,再然後只見到是兩個衛兵拖著一個似乎是剩下一口氣的男人出來。

路易和迪昂,以及普瓦斯基皆是一驚。

“公爵,這難道就是波蘭國王?”路易驚駭地問道。

“這……這是?”普瓦斯基急忙上前一步,高聲問道,“這

是怎麼回事?”

主教正好走了下來,來到路易等人的面前,先是恭敬地行禮,然後反手指向還在臺階上的那個奄奄一息的男人說:“殿下,他就是波蘭國王斯坦尼斯瓦夫二世。

路易的眼珠子瞪得如同夜明珠一樣圓。國王,就算是一個快要亡國的國家的國王,就算只是一個傀儡國王,可是畢竟也還是國王。堂堂的一位國王,現在居然在和死神約會,這算是什麼?

作為未來將會繼承法蘭西王位之人,同時又身為接受過良好教育的貴族,路易又怎麼能夠對這件事無動於衷。

“我需要一個解釋。”聲音不大,聲調單調,卻絲毫不減憤怒。因為平淡之中,才更顯露威嚴。。。。

第二百一十三章 被囚禁的